日得见三生有幸……”
就差没有跪下来纳头就拜,抱住张越大腿,一定要当小弟了。
张越见着,也是有些尴尬,连忙上前扶起对方,道:“韩公子言重了!吾与公子,年齿相近,实在不敢当如此大礼!”
韩兴被张越扶起来后,激动不已。
还好,他还记得此来的目的,趁着张越扶起他的瞬间,对张越低声道:“张侍中,吾此来,是来为侍中示警的……”
“嗯?”张越眼帘一动,貌似上次,韩说的儿子韩文,也曾向他示警,于是正色的道:“公子请说……”
“在下闻说,有公卿勋臣,欲对侍中不利……”
“有人在暗中寻找刺客……”
“也有人欲搜寻毒药,暗害侍中……”
张越听着,脸色如常,只是微微点头,拱手谢道:“公子有心了,来日必有所报!”
此事,张越并不意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后世的娱乐圈,流量小鲜肉们,都能为了一个角色,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互相抖黑料,乃至于下黑手。
何况是比娱乐圈复杂、黑暗、肮脏一百倍的政坛?
事实上,没有人构陷的政客,必定不重要,无人黑的官员,肯定没前途。
周公尚且恐惧流言日,孔子也有深陷陈蔡时。
何况凡人?
只是……
刺杀、下毒,这已经明显超出了游戏规则。
所以……
张越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那些人在搞这些东西?
肯定是那几家连混吃等死都做不好的腐朽外戚、勋臣。
就听着韩兴道:“不瞒侍中,如今家弟增,已经前往建章宫,求见陛下,禀报此事……”
张越闻言,微微皱眉:“韩增?”
“正是!”韩兴有些莫名,不知道张越为何对自己的弟弟如此上心。
但张越却是兴致勃勃,韩兴不提韩增的名字,张越都快要忘记了这位历史上宣帝麒麟阁十二功臣之一,汉大司马车骑将军是韩说之子。
如今,韩兴提起,张越猛然发现,老韩家真是妖孽啊!
从高帝兴盛到元帝,前后差不多两百年。
近乎代代不离权力中心,每次都能押对宝,始终与帝王关系亲密。
在西汉王朝,简直是异数!
这让张越感觉有些发毛。
因为,他发现,貌似自己也没办法阻止这一进程!
他可以和韩说不对付,但他没办法狠下心肠来,对付有着韩增、韩兴、韩文、韩旭这样的脑残粉的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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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是与此同时,韩增也到了天子面前。
他是羽林郎的挂名队率,生下来就有可以向天子单独奏报的权力。
去年开始,更担任了尚之职,拥有上权。
故而,韩增可以直接来到天子面前,请求单独对奏。
然后,就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对天子报告。
当然,他没有提及乃父,只是用‘听说’‘耳闻’这样的借口报告。
天子听完,冷笑两声,道:“卿之奏,朕知之矣!”
“果不出朕的预料啊……”
韩增的报告,对天子而言,等于间接证实了一个长久的疑团——冠军哀候、奉车都尉霍膻的死因,必是有人暗害!
“朕的奉车都尉!”天子咬紧了嘴唇,暗恨不已:“朕必定为卿复仇!”
霍去病是他人生最得意的作品。
而其遗腹子霍膻,则是他曾经期望甚厚的另外一个杰作。
他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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