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葬送了。
想到这里,李陵就钻心般的疼。
若有可能,他愿意用一切来换一个手刃仇敌的机会!
可惜,已然做不到了。
去年,公孙敖涉巫蛊,被长安天子族诛。
想着自己的悲剧,李陵拿着手里的薄薄白纸,忽然放声大笑。
为老友的幸运和坚持而开怀。
也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和曲折人生而笑。
苏子卿,可以回家了!
任立政的这封来信,只说明了一个事情——汉朝也有意和匈奴议和,至少是暂时弭兵。
而作为诚意,苏子卿以及与苏子卿一起被扣留的十几人,都将会被放归汉朝。
当然,此事不会立刻执行。
起码,还要有几次信往来,以便汉匈双方都确认了对方确实不想现在开战,才能真正的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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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信城中另一侧,于靬王的穹庐之外。
赵迁在两个匈奴武士的陪同下,走近前去,在帐外恭身拜道:“屠奢,奴婢赵迁来了!”
“哦……”帐中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随后,穹庐就被掀开,从中走出了一个年级大约二十四五岁,身材纤细的男子。
他身穿着由狐裘制成的厚厚冬衣,但,样式却不似其他匈奴贵族的常服,而是宽袍长袖。
手里拿着一卷竹简,脸上白白净净,没有任何刀疤,更没有在鼻子上戴什么铜环。
而其头上戴着的,也不是匈奴人传统的毡帽。
而是一顶在汉朝士大夫中,普遍能见到的进贤冠。
错非他身材低矮,脸型圆粗,不然,赵迁都要怀疑,自己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匈奴单于的弟弟,而是汉朝的士大夫了。
但,见到这位于靬王的装扮,所有人,包括那些匈奴武士都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现在的匈奴王族,大半都有os汉朝士大夫贵族的风潮。
这位于靬王只是入戏程度更深一些而已。
今天的孪鞮氏,早就不是数十年前,坚持引弓之民传统,喜欢在鼻子和耳朵上戴满铜环,爱把头发梳成一条条小辫子,最爱策马驰骋,游猎草原,以弓马论英雄的孪鞮氏了。
从乌维单于时代开始,孪鞮氏内部就渐渐的开始习读汉朝诗,学习汉朝兵法,使用汉朝文字。
到儿单于和且鞮侯单于统治期间,这一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当今单于狐鹿姑,也有时候会私底下穿上汉朝的服饰和冠帽,学着长安的汉朝贵族的样子和自己的兄弟嬉戏。
这样做的好处,当然是很显然的。
首先就是,孪鞮氏王族的政治智商和手腕,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匈奴人,也第一次学会了使用‘庙算’,在战争之前,制定计划,部署对策。
而非像过去一样,看到汉军,不管不顾,先打了再说,打不过就跑。
现在的匈奴,已经知道,该怎么打,如何打?
天山战役、余吾水会战,就是成果!
但在匈奴,只有孪鞮氏被允许可以这么做。
其他人都不可以!
“赵瓯脱不在浚稽山为单于监视居延泽,来赵信城所为何事?”于靬王看着赵迁,轻声问着。
对他这一系来说,赵迁算是外人了。
因为,赵迁的主子是已经死了,且没有后代的儿单于。
匈奴的传统,主人死后无后,奴婢都应该殉葬,跟随主人而去。
只是这赵迁却因为年少,而被免于陪葬。
但在王族眼中,其实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别看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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