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以其盐铁收入为其国内的百姓的徭役买单。
引得天下游民纷纷归附,拖家带口去吴国赚外快。
但可惜,历史证明,统治阶级不会留给人民太多的自由和翻身机会。
贵族地主和商人们,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就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如今,汉室奴婢价格,壮年的男性约为两万钱。
哪怕是主人特别善良、体恤自己的奴婢,不舍得他忍饥挨饿,让他顿顿吃饱、穿暖。
以自耕农为例,
一个成年男子,每月口粮标准是两石,一年需要二十四石粟米,价值两千四百到三千钱。
其四季用衣,每季给一套新衣,每套价值两百钱,也就八百钱。
除此之外,依照汉律规定,奴婢算赋以五算。
也就说一个奴婢,每年需要缴纳六百钱的人头税。
故一个奴婢,买回来后,一年理论上最大开支是四千四百钱。
而其能创造的剩余价值,说出来,恐怕能吓死人。
哪怕只是让这些奴婢耕作,以最低效率,一个人只能耕作五十亩,亩产两石来算,也是一百石粟米,价值一万钱以上!
盈余五千四百钱!
但,地主豪强权贵们,怎么可能只让奴婢耕地呢?
农忙之余,让他们从事副业生产,也是肯定的。
而最大的副业,就是替人服役。
起初,这只是部分权贵才能享有的特权。
但很快,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因为,当黄老政治家从政坛谢幕,上台的法家和儒家官吏,可就没有那么脉脉温情了。
法家喜欢一刀切,儒家则不喜欢关注琐事。
于是,就导致了一个可怕的结果——在太宗、先帝时期,权贵们将自己的奴婢拿去服役赚钱,只能在有人愿意出钱请人服役的前提下。
而现在,法家和儒家,搞了个一刀切——所有人民都需要缴践更税——无论他去不去服役。
区别只在于,北方的郡国,官员拿钱消灾而东南一带,吏治败坏,没有节操的官吏,无论你交不交税,都要去服役。
对法家和儒家来说,这样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
法家希望自己统治的百姓,听话顺从和服从。
而儒家虽然嘴上喊着‘仁政、善政’,但若是要他们向黄老学派的政治家那样,为了维持统治,玩无数程序,搞出一大堆的事情,那是肯定不干的。
再说了,主义再多,也不如生意大啊。
于是,就发生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地主豪强权贵们,争相蓄奴。
蓄奴干什么?
赚钱啊!
特别是像水利工程这种价值高,要求多的工程,成为了权贵们的盛宴。
一个月一个奴婢一千两百钱的利润!
万一再碰上国家补贴,额外再赏赐服役民夫。
那就赚的更多了。
也是因此,汉室蓄奴之风,愈演愈烈。
只要有机会,几乎没有人肯放弃买一个奴婢回家的可能!
这也是汉室各类水利工程,能得到几乎所有阶级支持的缘故。
对地主豪强来说,修建水利,不仅仅可以让自己的土地产出更多,还能额外大赚一笔。
对于普通的升斗小民来说,修建水利,也能有利于自己的生产,再说了,就算不修他们也要交钱,还不如修呢!
而现在,张越想要推出隧营计划。
首先面对的就是地主豪强们的狙击!
若都用隧营的劳动力干活了,他们的奴婢干什么?
这损失的利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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