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张越所坐的方向,道:“那位便是张蚩尤!”
这贵公子闻言,顺着陈惠的手指看过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年纪比他还小一些,看上去文质彬彬,戴着貂蝉冠,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事情的年轻人。
“这就是张蚩尤?”贵公子大失所望,摇头道:“吾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若彼是蚩尤,那吾是什么?”
在他眼里,对面那个所谓的张蚩尤,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自己一个都能打十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况且,就算对方真的有万夫不敌之勇,在他想来,这个人也只能乖乖的给自己磕头问安。
这长安城里,就没有他不敢招惹和得罪的人!
想到这里,他提起自己的宝剑,径直走上前去,来到张越面前,非常没有礼貌,却理所当然的踢了一下张越面前的案几,嘴里不屑的问道:“汝就是那个新任的侍中官张子重,人称张蚩尤?”
张越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气势汹汹,好像自己欠了他几个亿一般的年轻人,然后他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确认这货真的是冲自己来的,一脸惊讶,满脸疑惑,还眨了眨眼睛,才悠悠的道:“尊驾是?”
张越确实是很纳闷。
自己只是坐在坐位上等开餐,顺便想想事情,就遇到一个纨绔来挑衅,这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张越真的很想问问这位,你老爹没教过你,出门在外,要长眼的吗?
还是自己近来因为太过低调,以至于,连纨绔子都敢来挑衅自己了?
年轻人看着张越那一脸无视自己的神色和那慢悠悠的语调,立刻就火冒三丈,欺上前来,盯着张越的模样,道:“真是好大的威风!当一个侍中官,就这么了不起?赶明儿,吾也去陛下面前要一个得了!”
张越听着,感觉脸颊有些抽搐。
虽然说,汉侍中权高位重,特别是近些年来,侍中官的地位不断拔高,如今已经是‘不是九卿胜似九卿’的重臣。
但实际上,侍中任命,全看天子心情和喜好。
他想任命谁就可以任命谁。
但问题是
你这么大大咧咧的将国家的侍中天子的近臣,当成白菜一样谈论。
这要被天子知道了,你全家不得去诏狱待着?
勉强按捺住内心,想要将这个逗逼按在地上‘教育’一番的冲动,张越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道:“足下难道不知道,本官的脾气,一直很糟糕的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要啰嗦,休怪本官不客气!”他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全身骨骼立刻就咯咯咯的响成一片。
“张子重!”纨绔子还没有回话,紧随其身后的陈惠,立刻就跳了出来:“汝休得放肆!在汝面前的乃是临武君!”
“足下又是?”张越盯着陈惠,看了好一会,然后瞥了一眼那纨绔子,挥手道:“自己的狗,自己拴好,如若不然,休怪本官打狗不问主人!”
陈惠被张越这句话,几乎憋死在当场!
自上次长信宫之宴后,他日日夜夜,处心积虑,穷尽所有,想方设法的想要给这个仇人,这个世仇添堵,哪怕搞不死对方,也要恶心死这张子重!
但
他却忘记了自己!
忘记了自己!
这是最大的耻辱,最深的羞辱!
自己的仇敌,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纯当路人甲乙丙丁,直接无视!
这让陈惠,几乎有种要喷血的感觉。
“汝汝”他咬着牙,但终究不敢妄动。
名曰临武君的纨绔子,也是被张越刺激的几乎都要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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