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夺职贬为高庙侍郎,去伺候高皇帝了。
空出来的位置,被素来在天子面前表现良好的郭穰给拿下了。
这中黄门侍郎,可是宫里多数宦官乃至于很多中官的梦想!
盖因为被任命为中黄门侍郎后,就具备收继一个族子或者侄子、外甥什么的给自己继承香火的可能。
这对于绝后的宦官而言,不啻是最大的追求!
不一会,郭穰就来到了张越面前。
“侍中,陛下有诏,命您前去觐见”郭穰看着张越,也是唏嘘不已,这位入宫不过两个月,与天子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月的侍中官,简直就是简在帝心啊!
这一宫,天子就立刻召见。
圣眷如斯,真可谓是恐怖!
“臣谨奉诏”张越连忙接诏,然后起身对郭穰道:“劳烦郭公了”
他笑着将一对麟趾金塞了过去,道:“闻郭公高升,未及恭贺,区区薄礼,万勿推辞”
郭穰拿着那对麟趾金,嘴都乐开花了,笑道:“哎呀,怎么敢当侍中厚礼?”
手却飞快的将那对麟趾金放进了袖子里,左右都是见怪不怪。
“请容下官换好朝服,再随郭公前去面圣”
“不急”郭穰笑眯眯的说道。
两刻钟后,张越就被郭穰带着,来到了建章宫的清凉殿前。
这一路上,张越趁机向郭穰打听了自己去新丰后,宫廷里的变化。
这才知道了,现在大汉帝国就两个侍中官了。
一个是他,另外一个是上官桀。
至于马家兄弟,连宫籍都被剥夺了。
这让张越高兴不已。
马通兄弟,可是巫蛊之祸之中的关键人物,他们现在连宫籍都没有了,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再搞风搞雨。
当然,张越也知道,马家兄弟和江充,都只是别人的枪。
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一直都隐藏在朝堂上,甚至就在当今天子身边。
不能因为马家兄弟失宠、江充死了,就放松警惕。
在清凉殿门口等了大约两刻钟,张越就见到,一位身被甲胄的年轻将军,提着宝剑,从清凉殿中出来。
显然,他刚刚面奏了天子。
只是
张越看了看对方的模样和年纪,撑死了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嘴唇上的胡须都还很浅。
但他身上的甲胄和腰间所挂的宝剑却显示,他的地位不低!
他是谁?
张越眨了眨眼睛,他从未见过对方。
对方显然也看到身着侍中服的张越,也很好奇。
他提着剑,走到张越面前,长身而拜,问道:“敢问足下可是侍中领新丰令张公讳毅?”
张越连忙礼,拜道:“不敢,在下正是张子重,未知阁下是?”
对方闻言,拱手道:“末将护羌校尉范明友,敬拜侍中!”
张越闻言,眼皮子一跳,连忙扶起对方,道:“范将军言重了!”
“将军可是刚从天水京述职?”张越拉着对方的手,问道。
“嗯末将乃是夏五月得诏,奉诏京述职的”名为范明友的年轻人笑着道。
“天水郡的羌人可还安分?”张越轻声问道。
“还算安分”听到这个问题,范明友不自觉的轻轻的握了握自己的佩剑,似乎剑鞘上的血迹都还没有干透。
就在今年春天,羌人造反。
然后,他这个护羌校尉便依照自己岳父平素的教育‘蛮夷羌氐,不能教则杀之’。
于是呢,一不小心就杀的有些过头了。
三千多个脑袋,被他砍下来筑成了京观。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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