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被。如百体之从心,政之所期也!”
说到这里,张越就咧着嘴,问道:“君等可愿成为这样的良吏?”
众人一听,哪里敢反对,纷纷拜道:“吾等实皆愿成如此之吏!”
“还请侍中训示、教诲!”
“善!”张越笑呵呵的道:“那自今日起,吾与诸君,就在此进行为期十日的军训吧!”
“希望通过此番军训,可以矫正诸君的一些不良习惯,养成遵守纪律、命令、秩序的优秀习惯”
“所谓不教而诛是为罪,在军训之前,本官正告诸君:既是军训,则一切皆以军法从事,凡触犯者、违例者,皆当重罚!”
“诸君若有不愿参与者,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说完,他就扫视全场,凝视了数秒。
没有任何举手或者有异议。
相反,他似乎看到人群之中,充斥了名为兴奋和亢奋的情绪。
这就让张越有些狐疑了,这是什么情况?
在他想来,文人士大夫在遇到军训这样的事情时,肯定会有跳出来,大声嚷嚷什么‘斯文扫地’什么‘此非儒臣之为’来抗议。
至少,也该有渣渣跳起来让他立下一个下马威。
但现在,情况却和预计的完全不同。
几乎所有人,都是跃跃欲试,一副‘侍中下令吧,吾等马上就能开始’的神色。
这就是他将汉代文人和后世文人混淆,才造成的偏差了。
汉室文人士大夫,推崇和追求的,从来都是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的文武全能模式。
就连当年的司马相如,也曾经持节入西南,招抚西南夷诸国,为国家立功。
另一位文坛领袖严助,更曾持节领军南下,镇压闽越的反叛。
谷梁君子们,虽然嚷嚷着‘莫如和亲便’,要和平不要战争。
然而,社会的风气,却是‘军中自有黄金屋,军中自有颜如玉’。
对于几乎所有阶级来说,军功最高,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换言之,其实谷梁学派现在主和,只是因为他们无力主战,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将领。
甚至很可能,仅仅是因为公羊学派主战,谷梁学派才要主和。
不然谷梁君子们如何显示自己的独特性呢?
这就像当年,在公羊学派没有兴盛前,几乎所有儒生,听到匈奴二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嚷嚷着要撅师塞外,收复新秦中河套,与单于会猎于阴山之下一般。
所以哪怕是现在在这些士子之中的谷梁学子,现在也是一脸兴奋。
所有人都在心里狂喜:“张侍中果然有要领军出塞的准备!”
错非这位年轻的侍中官,在心里早有要领兵出塞,立功觅封侯的打算,他何必在这新丰做‘军训’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大家为何打破头也要挤进新丰,争夺着一个百石甚至连百石都不足的小吏名额?
还不就是因为大家赌这个张侍中未来可能要领军出塞,提前来这里占个坑?
如今,张越宣布军训,在众人眼中无疑赤裸裸的表明了自己未来要出塞立功的志向。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欢呼雀跃。
常远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之色,想要引吭高歌。
他来新丰,不就是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
“我赌赢了!”常远握着拳头,在心里说道:“父亲大人,您等着,儿子一定会接您回来的!”
而在常远身旁,两个身着汉服,但眼瞳却是褐色的年轻人,更是相拥在一起,大声的欢呼起来:“张侍中万胜!”
他们的举动,立刻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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