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叛乱和潜在的叛乱集团,从来不绝于耳。
太宗有济北王之叛,也有淮南厉王之乱。
先帝有吴楚七国之乱。
到了他手里,诸侯王私底下阴谋叛乱,大臣阴谋政变的案子,也发生了好几起了。
“回禀陛下,是太仆衙门出的问题”王莽深深的匍匐在地上,顿首拜道:“敢问陛下,臣是否应该继续追查下去?”
要查太仆,那丞相也不得不查。
要查丞相,没有天子的授权,王莽是不敢的。
“查!”刘彻冷然说道:“一查到底!朕给卿授权,必要时刻,可以持节调动北军,大索长安!”
说着,一个虎符就从刘彻身上解下来,交给了王莽。
王莽郑重的接过虎符,长身拜道:“臣谨受命,夙兴夜寐,不敢负陛下重托!”
“陛下,若臣查实直指绣衣使者果然牵涉陷害张侍中的案子里,臣当如何?”王莽敬捧着虎符问道。
“抓!”刘彻断然说道:“只要有真凭实据,证明江充果然涉案,执金吾可以便宜行事,若有必要可以格杀勿论!”
江充?
好吧,或许在两个月前,这还是一头不错的猎犬,一个乖巧的臣子。
但从来只见新人笑,何曾有人闻得旧人哭。
皇帝的宠幸,从来不会在某一个人身上停留太久。
特别是江充还是做砸了事情,搞出了问题,让他恼火不已的。
以前看在这条狗还算忠诚、乖巧的份上,他可以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但现在,这条狗居然敢咬主人看重的宝贝?
那留着也没有用了!
不如去死!
“臣谨受命!”王莽听着,再次长身而拜。
对执金吾来说,天子的命令,就是天命,就是天条,就是法则!
除天子外,其他任何人,都是蝼蚁!
王莽走后不久,一个宦官就急匆匆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到天子面前,拜道:“陛下,建章宫谒者中令、侍中领新丰令急奏!”
“拿过来!”本来,刘彻是不想看的,但一听说是自己的小留候的奏疏,马上就换了一个脸色,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和顺起来。
但,接过来一看,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涨红了!
“贱婢尔敢!”将手里的奏疏,狠狠的砸在地上,他勃然大怒:“朕养着宫里面这许多的宦官、内侍、侍从、谒者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南信主被其母虐待。为何没有人报告朕?居然要张侍中这个入宫不过数日的人来报告!?”
“嗯?”
“尔等是不是都觉得,朕老了,要死了?都想着去谋后路了啊!”
左右战战兢兢,像抽筋了一样,立刻全部匍匐下来,顿首拜道:“臣等死罪!”
“制诏!”刘彻冷然的挥手下令。
马上就有着尚书官捧着布帛笔墨,跪到他面前。
“婕妤黄氏,目无法度,跋扈残子,着削婕妤,贬为少使,令大长秋押入永巷禁闭之!”
“建章宫长秋、左监黄门,皆坐渎职,致使南信主受苦,皆下狱!”
“着皇后好生照顾南信主,待南信主伤好,既宫车以送甘泉,朕当亲养之!”
说道这里,他的语气忽然一变,开始柔和起来。
“侍中领新丰令张毅,忠勉得体,有古君子之风,赐御剑一柄,麟趾金十金以兹嘉勉!”
尚书郎听着立刻奋笔疾书。
而刘彻的心情,则变得有些古怪了。
本来嘛,他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讲老实话,其实要不是他的小留候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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