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起!”李广利挥手道“大军之中,外面的俗礼就免了!”
他道“俺这次召集诸公,乃是要与诸公商议一下战事!”
众将闻言,立刻拿起眼睛,寻起持节而来的天子钦使、都护王莽来了。
可惜,找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王莽的影子,甚至连王莽的部下也没有露面的。
于是,北地东部都尉袁野忍不住问道“既是战事,敢问将军,都护何在?”
五原、朔方等地的都尉校尉们立刻跟着问道“将军,都护呢?”
便是李广利的部将,也都疑神疑鬼的思虑起来。
没办法,王莽在军中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这些天来拼命刷脸,让全军上下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持节使者,西域都护奉天子诏命而来的事情。
对汉军来,服从天子是能。
特别是当今天子在位数十年,积威日久,在军中威望极高,尤其是对于这些边塞大将而言,更是如此——因为几乎所有汉军的边塞领兵的校尉、都尉,都曾在长安光禄勋或者卫尉任职,许多人更是有过宿卫天子左右的经历。
故而,对大部分边关的高级将官而言,当今天子不仅仅是他们的君主,还是与他们有着直接关系的恩主。
双重羁绊之下,在这个封建社会,联系和牵绊自然极深。
许多人都会自己脑补自己是天子鹰犬,汉家爪牙,并将这个脑补结果反应到现实中,于是情况就变成了在很多时候,边塞大将们遇到与天子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会自动维护和维系君王权力与威严。
这亦是刘氏可以统治天下的奥秘所在。
李广利听着这些议论声,微微一笑,解释道“诸公不必找寻了,王都护近日积劳成疾,如今正卧床休息,俺刚从王都护那里来,与王都护商议了战事……”
听到李广利的解释,众人方才平静下来,虽然心里依然有着疑问,但没有人会傻的公开出来了。
就听李广利道“王都护与俺现在都已经一致认为,为了阻止匈奴之敌北遁,俺们得加快行军速度了……不然,叫这些贱奴跑回天山以西,就不好逮了!”
“诸公也不想辛辛苦苦来一趟,却跑了个空吧?”
听到这里,诸将才慢慢的坐下来。
确实,没有任何人愿意辛辛苦苦,跋涉两三千里,却一无所获。
将军也好,士卒也罢,之所以愿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风餐露宿,不畏艰险,千里迢迢而来,所为的都是同一个事情——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在这个前提下,只要事情不大,有的是人愿意装傻充愣。
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个高的顶着吗?
即使事情搞砸了,将来上面追究,他们也可以卖一把憨憨人设。
再了,这个事情若是没有钦使带头,他们感觉自己强出头,也不过以卵击石,平白送人头。
“那就再听听,看看贰师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许多人这样想着,便低下头来,沉默起来。
……………………………………
长安。
张越已经收拾好了包裹与行囊,准备出京,前往令居。
一千五百名马刀骑兵,整戈待发。
雪亮锋利的马刀,被套在刀鞘中,人人身着用毛料织成的内衣,外面套着皮甲与护心镜,背上背着一柄角弓与箭囊。
来送行的文武百官贵族,数以百计。
连许多久未露面的老臣、勋臣与外戚也来了。
没办法,张越现在可不仅仅是肩负着天子的使命与河湟的希望。
他还担着大半个长安贵族勋臣外戚的光明前途——自天子诏许天下人占河湟之土,而张越趁机营销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