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蜀郡、西南还是雒阳的粮食,都无法再像现在这样快速的运到关中。
而关中数百万人口,每天都要消耗天文数字一样的食物。
故而,国家届时只有一个选择——向北方要粮!
从太原和晋阳转运粮食。
这就必然导致,汉军的战略粮食储备的飞速消耗。
在这样的情况下,汉军不可能发起任何战略进攻。
讲老实话,能守住现有防线,稳定住已有的势力范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匈奴人更惨!
以张越所知的情况来看,匈奴内部的权力斗争,已经日趋白热化。
围绕着狐鹿姑单于和日逐王先贤惮的斗争,牵扯了他们大量的兵力和精力。
以至于他们甚至都没有精力来管楼兰的事情,让李广利得以顺利的将楼兰王子安循以及诸邑公主送到楼兰王都,掌控局势。
来自范夫人城的奏报显示,匈奴人现在连浚稽山都放弃了。
王庭主力在向西方移动,庞大的骑兵集群,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先贤惮的控制地区施压。
以至于,连轮台的汉家屯垦部队,都能顺利的出城收割粟米。
而不需要和前几年一样,每到粟米收获季节,都需要大批骑兵保护,才能安心收获。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汉匈,都没有力气再挑起大战了。
至少,在明年夏天以前,两国的军队都没有战略进攻能力。
撑死了也就是制造一些型摩擦,有几次低烈度的接触而已。
所以,在这个时候嚷嚷战争,其实就是嘴炮。
哪怕喊的再响亮,最终也只是嘴炮而已。
充其量,不过是吓唬一下。
刘据听着,却是有些接受不能。
他的三观和他接受的教育,让他从就清楚——战争无事。
两国交兵,稍不留神,就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舅父卫青生前,每临汉匈大战,都会特别慎重、谨慎,彻夜彻夜的在堪舆前,关注汉军的每一个动向。
哪有像张越这样,拿着战争当筹码的。
“这样是不是有些轻浮了……”刘据轻声道“若万一朝堂真的决意用兵了……孤不就成了罪人了?”
“家上……”张越抬起头,看着刘据,问道“不知道家上是否看过臣献给陛下的《战争论》一策?”
“臣在其策中曾有愚见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战争总是在某种政治形势下导致的,而且只能由某种政治动机引发……”
“如今汉匈两国的政治局势,都不容许发生大规模的交兵!”
“无论是汉匈,都不可能在如今局势下,发动大规模战争!”
“非其不愿,实在是不能!”
“而且,在战略上来,匈奴人面临的问题比我汉家面临的问题,还要复杂深刻!”
对汉而言,很显然,经历了夏季旱灾和随后的政治变动后,国家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那么多人,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命令就可以祢和的。
旁的不,现在的太仆系统,就处于一片混乱。
汉家的马政系统,需要重新调整和规划,以消除来自公孙家族的影响。
换而言之,最起码在太仆系统重新运转之前,汉家骑兵只能固守现有疆土。
贸然发动对匈奴的大规模攻击,结局必然是失败!
历史也证明了这个事实,巫蛊之祸后李广利全军覆没,汉家最大最强的野战部队,折戟沉沙。
自那以后,汉家用了十几年才恢复元气。
如今,虽然相对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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