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景浓厚,素来都只有他惩治别人的份儿,他们何曾见过朱宏彦如此落魄的场面。
心上的信仰在崩塌,原本胸中憋着的那口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泄了个干净。他们原还等着家主大发神威带人冲过来救他们于水火,更想着事后也要将安平候还有候府中这些帮凶的四肢全部打断。
现在,梦碎了。
三个人面若死灰,身子瘫软,犹如一摊烂泥。
“啪!”
“啪!”
“啪!”
执火棍一替一下地敲打在朱宏彦的屁股上,声声入肉,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打人的差役是下了狠手。
朱宏彦也算硬气,别看他之前咋呼嚷嚷得厉害,真正挨打的时候,他反而安静了下来,死命地咬着牙,哪怕脸上痛得都渗出了细汗,却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来。
随后,那些跟安平候府签订好契约的佃农也陆续被候府的下人给带了过来,毫无意外,全都亲眼目睹了朱宏彦被雍州府差役给痛揍的场面。
“咦?挨打的那个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我去!那不是朱家的家主朱宏彦吗!他竟然也被抓来了!”
原本,这些佃农中有绝大多数都不认得朱宏彦,不过,当候府的下人特意向他们提起,以及个别曾见过朱宏彦面容的佃农在一声声惊呼之后,所有的人也全都如朱良他们三个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院中正在受刑的那个人。
“朱氏的家主都被严惩了,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他们朱家背后有很大的靠山吗,现在不是也一样吃憋受罚?”
“还是东家最有本事,朱家再怎么嚣张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被东家给收拾得屁滚尿流?”
“……”
二十余佃农议论纷纷,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竟一下就安稳了下来,一个个昂着脑袋,面上与有荣焉。
他们这个新东家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软弱可欺,跟着这样的东家干活,定然不会受别家的欺负!
三原朱家那么牛逼都得服软,看以后谁还敢再来威胁他们!
很多似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就是这样,喜欢依附强者,主家强,他们跟着也脸上有光,哪怕他们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没怎么改变,但是在心态上,一种无形的优越感就已悄然上身。
这就是李丰满想要效果。
只要破除了三原朱家在这些佃农心中的威慑,让他们亲眼看到安平候府打朱家家主如打孙子一般,他们自然就不会再有怯意。
威逼、胁迫,永远都不如心甘情愿,李丰满就是要让这些佃农真正归心,轻易地不敢生出叛变之心。
而且,李丰满也需要借这些佃农的眼睛与嘴巴,将今日之事传回到三原去,在剩下那些佃农的心中重新竖立安平候府的威严,到时不用老富贵儿再去刻意征召,余下的那些佃农就会主动过来投靠。
眼下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李丰满轻声向王朝吩咐了一句:“挨打就要有挨打的样子,不出声怎么能行?”
王朝瞬间会意,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新东家了,真特么坏!
弯身从旁边的花坛里拣了块小石子,手指动力,照着朱宏彦的下巴使劲一弹,小石子带着劲风,“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啊!”
骤然受袭,咬紧的牙关松动,瞬时便有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从朱宏彦的喉咙里破嗓而出,把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佃农们无有鄙夷地看向朱宏彦,这点儿痛都受不了,这个朱家主也不怎么样嘛。
“到底是大家户的人,这细皮嫩肉的,怕疼一点儿也不怪,说实话,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老爷被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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