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干果什么的,也是一样,得罪了府里的老客家,还想有好果子吃,做梦呢。
“岂有此理!”卢兆阳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竟敢如此怠慢我等,好大的胆子!”
剩下的六人全都无语地看了一眼卢兆阳,有些羞于与他为伍。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C数?
范阳卢氏才俊无数,怎么偏偏就派了这么一个草包出来,也不怕折了他们本家的脸面。
“姓卢的,来之前你都不做一点功课吗?”郑光祖没好气地出声道:“那位富贵管家以前可是东宫的总管事,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会被你给吓到?方才若不是你对人家无礼再先,现在咱们会受到这般礼遇?”
“说到底,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卢兆阳眉头一挑,不屑地看了郑光祖一眼:“什么东宫管事,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跟他客气得着吗?”
“依我看,这就是做贼心虚,想要借故把咱们给逼走。我敢肯定,这事绝对是李丰授意,打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可叹咱们五姓七宗,竟然被一个毫无根底的贱民玩得团团转,一下就被坑去了三千五百万贯钱财!”
崔志接言道:“是不是圈套,待咱们见了李丰一问便知。现在就下论断还言之过早。”
“记住,我等今日前来可不是单纯地为了争口舌之争,几位还是稍安勿躁,现在天色将晚,李丰不可能会被留宿宫中,想来很快就要回来了。”
郑光祖几人点头附和,卢兆阳哼唧了两声也不再多言。
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花了五百万贯,结果却成了打酱油的,搁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此次七人齐至,不是家族授意,而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为的就是来找李丰满要一个说法,如果能将那五百万贯再要回来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没有茶水,没有点心,没有歌舞小曲,没有一点儿可消磨时间的东西在侧,这等人的滋味实在难熬。
更重要的是,天都快黑了,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可是这安平候府竟然没有一点儿要管饭的意思。
更过份的是,在他们所在偏厅的隔壁,李府的下人们正吃着赵大赵二兄弟烹制的大锅菜,那叫一个香,热腾腾的香气顺着清风越过院墙缓缓飘到偏厅。
崔志几人闻到之后,更饿了。
外面守门的小厮也有人过来送饭,就当着他们的面,蹲在大门口,一碗大锅菜,两个大馒头,哧溜哧溜那叫一个香甜,咀嚼的声音也是极大,他们坐地小厅里竟也能听一清二楚。
“嗯嗯,好吃!”
“不愧是我家老爷教导出来的弟子,做出得饭菜就是香!”
“哧溜!”“哧溜!”
“吧唧!”“吧唧!”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吃个饭而已,用得着哧溜得这么大声吗,好像深怕他们听不到一样。
真是岂有此理!
这安平候府的人,全都焉坏!
崔志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的余光一个劲地往门外观瞧,鼻子也不自觉地猛嗅。
在场的几个人中,就数他的身材最为宽胖,嘴巴最馋,饿得也最快,现在眼见着有人在他的跟前享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吃过的独特美食,哪能忍受得了?
这李府的伙食也未免太好了些,这香气,都比得上长安城的万宾楼了!
崔志小心地咽着口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士族高贵的形象。可是心里面,却已是不止一次地在责怪埋怨。
都怪卢兆阳这个二货,如果不是他冒然得罪了这府里的老管家,人家再怎么也不会短了他们一顿晚饭。
毕竟过门都是客,哪有让客人饿肚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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