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话这样犹豫,熙云公主的心口猛的一跳。
她瞧着楚云秀,拧眉问道“皇兄,你金口玉言,这个皇后的册封大典,必须只能是云秀的!除了她,后宫还能有谁?良妃吗?她这般私闯宫殿,故意刺激这贵妃,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
夜微言拧眉,凝着熙云公主斥道“此事格外复杂,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有些事情,你久居公主府,不懂。”
熙云公主不服气,朝夜微言道“我怎么就不懂了!依着我看,是皇兄你不懂!你已经久居帝位,你整个人都没有真心了!你早就忘记了,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大业,你的帝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和你一路走过来的人!”
夜微言凝着熙云公主半晌,斥责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朕的难处?你瞧着朕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了?你有没有看见,这些人何曾给过朕信任。”
熙云公主头一次见他冷着一张脸着令人寒心的话,她点了点头,冷笑道“对,你是皇上,你高高在上,所以你就觉得谁都会背叛你了?作为一个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夜微言起身,斥道“朕做什么事情,都无须你来多言!”
熙云公主气得不行,“皇兄!这个人不仅仅是你的贵妃,她还是楚云秀啊,你和她先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你若是觉得旁人变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变的那个人是你自己。”
夜微言没有回话,大步出了楚云秀的宫殿。
熙云公主在寝殿里,瞪着夜微言的背影差点被气哭“他还凶我!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凶我!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银花递了帕子给熙云公主,担忧道“公主,娘娘还没有醒。”
熙云公主看了眼那太医,气道“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若是她有个好歹的,宫定不饶你。”
太医真是无奈了,这两人不愧是一对亲兄妹,发起脾气来,的话都如出一辙。
太医替楚云秀施了几针,这才朝熙云公主道“贵妃娘娘需要休息,想来,明日也就该醒了。”
熙云公主摆了摆手,在楚云秀的床边坐了下来。
那头夜微言临走时在门口了一会儿。
这个人是贵妃,也是他的楚云秀,而不是宫里随便一个就可以取代的妃子。
夜微言恍忽间想起了很多东西,吉安与陈公公在一旁安静的着。
高远的天空下,这个宫殿的四周爬满了爬山虎,显得格外的孤寂。
夜微言了好一会儿,才朝吉安吩咐道“让太医好生瞧着,待她醒过来就告诉朕。”
吉安弓着身子应下,陈公公在一旁旁犹豫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皇上,那贵妃娘娘这封后大典的事儿……是停了,还是?”
夜微言捏着腰间的香囊,这香囊是楚云秀赠他的,里边只放了一张纸,被夜微言先前反复的打开看。
纸迹劣了,字迹也斑驳了,可是却还依稀里记得,这是与婚书,上边有他与楚云秀的名字。
这宫里的日子,总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心,人便容易失了心,夜微言长长的叹了叹气。
“照常进行吧,吩咐下去,大典的每一个细节,朕都要是最好的。”
陈公公笑道“那老奴这就去吩咐。”
夜微言上了龙撵,撵车一路便回了议政殿。
良妃原还在宫里等着消息,见符过来了,欢喜道“如何?皇上可了,废了那个病秧子的后位?”
符跪在地毯上,低着头,见良妃这般高兴的样子,一时竟不知什么好。
腊梅朝符笑道“你不必觉得为难,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坏事,不过是让你将所见所闻一罢了,有娘娘在,你怕什么?”
符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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