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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耿直倒下的时候，公鸡头满脸是血地跑了过来，哭喊道：“老大——你要挺住——是我害了你呀——”

    如果公鸡头不用激将法刺激耿直，也许耿直不会当土匪帮的老大；如果耿直刚才不想青春岁月中的往事，他也许不会被对方的人，偷偷从后面捅上一刀；也许，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也许，死神再次来临。耿直有些精神恍惚地看着公鸡头，伸出了他的手，拉住公鸡头说了一句：“兄...弟，为我...报仇。”说完这话，一股鲜血从耿直的嘴里喷涌而出。

    “耿直，你老爸去世的早，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你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你死了，老妈一个人怎么活下去？耿直，你是老妈的希望和依靠，你千万不能跟同学再打架了，刀剑无情。你一定要记住老妈的话，这次有小仙医华天成救你两次，你下次如果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上天只会眷顾你两次，如果你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耿直，你记住了吗？”老妈曾经的叮嘱再次在耿直的脑海里回响，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地叫了一句：“妈，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就在耿直闭上眼睛的时候，四周有人喊道：“警察来了啦——快跑呀——”

    闭上眼睛的耿直想从地上挣扎站起来，可是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警笛声由远而近，他闭着眼睛听到了奔跑的声音。不一会他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的芳香，只听这个年轻的女人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哭泣道：“耿直——你咋这么不听姐的话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姐打电话让天成再救你一次。你死了，婶可怎么办呀？”

    耿直突然有了意识，他虽然已经不能说话了，但他听出是耿爽的声音，他张了张嘴巴，想叫一声姐，想说一声对不起，可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天成——我求求你快来医院救耿直，他又被人给捅了一刀。”耿爽哭喊道，耿直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听得隐隐约约。

    华天成在电话中问道：“刀捅在他哪里了？快告诉我位置。”

    “后心的位置，捅的很深，流了好多血，你快来呀天成，我怕！耿直不能死呀。”耿爽立即回答道。

    “耿爽，这次我去了也救不了他，耿直必死无疑。不过我现在会赶过去，守在你的身边。”听完这话，耿爽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再后来，耿直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他抬到了一个车里躺好。有一个熟悉年轻女人的声音，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仿佛像自己小时候被吓着了，妈妈在前面走，拿着一个空碗用筷子敲着，一边走一边喊他的名字：“耿直快回来吧——噹噹噹——耿直快回来吧——噹噹噹……”他会跟在妈妈的身后，应声喊道：“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这便是小城里的叫魂。

    渐渐地耿直头脑里一片混乱，一会是老爸的面容，一会又是老妈泪流满面苍老的面容，再后来他的脑子里便黑屏了，一片漆黑，仿佛断电了一般。

    当华天成开着车一路狂奔，赶到人民医院外科急救室的时候，急救室里已经站满了急救的大夫。耿直的身体已经开始冰凉了。当华天成看了一下耿直的眼睛，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放大。就在这个时候，耿爽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哭喊道：“天成，你再救救耿直吧？我给你跪下了，我婶就这么一个儿子？”

    “耿爽，你快起来，不要这样，耿直已经死了。这次是捅在了心脏上，即使我当时在现场，也救了他的命。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老天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他不知道珍惜，谁也没有办法。上次他的心脏虽然停止跳动，但他的心脏没有受伤，而这一次一刀正好捅在了心脏的中央。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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