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得厚厚的。
绿意帮她挽了个清新的双刀髻,施以碧色的绯红色花钿,既不张扬却也不会显得小家子气。
宫内莺歌燕舞,身着彩衣的宫女在大殿之上翩翩起舞。
太后容光焕发,看着下面,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祥和的笑容。
世子今日没来,显得唐月孤孤单单的,大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怜悯。
唐月心中百味陈杂,她颤抖着掐了一下腿,告诉自己不要失态。
很难过的,怎么会不难过的,她汲汲营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信王厌弃了世子,连这样重要的场合都不让世子现身,算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不喜欢这个儿子。
台上的太后和寿宁大长公主寒暄了两句,问起了唐柠,“一转眼柠姐儿就这么大了,可婚配了?”
太后常年吃斋念佛,不理世事,自然也不知道唐柠嫁了人又和离了的事情,她看着唐柠梳着少女发髻,就以为她还待字闺中。
今日是太后的寿辰,谁都可能错了,唯独太后不可能有错。
大家看唐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唐月以为唐柠会尴尬会羞愤会恼怒,结果唐柠却是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
唐柠轻轻笑起来,眉眼间清淡秀雅,没有太多的情绪,宛如一汪平静的泉水,干干净净的,很清澈,很透亮,“快了,那人太后也知道,是周齐周将军。”
“那孩子是个好的,与你很般配。”太后笑了笑,看向了太子。
唐柠款款落座,从头到尾在她的身上都看不到自卑怯懦的情绪,她面色红润,眉间没有半点苦色,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过得很好很舒坦。
离了信王府,她好像获得了新生。
而进了信王府,嫁给了世子的她,却像是进了狼窝,憔悴了不少,这是连厚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的憔悴。
别人一见她,就能知道她日子过得不顺心。
唐月心中有多难过,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只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无数又细又尖的针扎在她心里,钝钝的,麻麻的,很疼很疼。
她费尽千辛万苦,把世子抢到了手,以为世子是个金元宝,到了手却发现,只有最外面那层是镀金的,里头却是不值钱的石头。
而她以为丢了金元宝的唐柠,却是回到了福窝,很快就又觅得了如意郎君。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那本是她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但如今,在这笙歌片片的宴会中,看着笑容清浅的唐柠,她感到了无望。
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她是无法从信王府脱离出去的。
最初的时候,她将唐柠扔在国公府代表着唐柠的身份的玉佩,给了世子,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可后来得知自己救的人是信王世子,她起了贪念。
结果,她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掩饰自己内心的苦涩。
若是没起贪心,她应该过得很幸福。
家里本来已经准备给她说媒了,她也见过了那人,心里是满意的。
她躲在次间的门帘后,偷偷相看,只见那人高大俊朗,在爹爹面前恭敬却不失傲骨,的确是个翩翩好儿郎。
他家风极正,三十岁妻子没能生下长子方可纳妾。
据她听到的消息,他在吏部做事很认真很踏实,人缘很好,才进京半年多,就连升两级,他的上峰对他很是赏识。
就连父亲也对他多有夸赞,说假以时日,他必成大器。
听得出来,国公爷还是想促成这门婚事的。如果没有发现自己救的人是世子,她能嫁进那样的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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