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两眼,迟疑道。
他认出了她。
张若仪特意戴上面纱,画了浓妆,可没想到的是,做这种打扮,走在怡红院里,更惹人注意了,“你是张太傅的女儿,张若仪吧。”
这话让边上人听去,嗖嗖回头,满是好奇看过来,“张若仪哪儿呢?我看看!”
“你咋不说话?你走这么快干啥?”
“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张若仪到底还要脸。
翌日,青楼里多了不少青年才俊。
【我是晚上在这看到她的,本来在搂着漂亮姑娘,看到她,手一抖,姑娘被我甩到了地上,这个花魁是她吧?是她???】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张家不是说她死了吗?那这个,这个到底是人还是鬼?】
【死了是假,嫌她太丢人才是真的,出了这种事情,张家会认她才奇怪。之前我打听过了,她没死,被放出来了,这就是她,没错了。她长得可真漂亮。】
【张兄你不是之前还很喜欢她的吗,要不要现在给她赎身,把她带回去。】
【那我可不敢,这种蛇蝎女人太可怕了。我真怕哪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被她给杀了。】
【张兄,你竟然不给她赎身,那我就笑纳了。】
【你要娶她?】
【玩玩而已,不要这么当真了。】
“你是张太傅家的女儿吧。”那人说着掏出了二百两银子。
反正都被认出来了。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怎么证明,你是张太傅家的女儿?”有好事者逮着她问。
张若仪绞尽脑汁,从她爹到她娘到她弟她妹还有府上众人的事,说了个遍。
“这肯定是张太傅家的女儿没假了,今年我还见过她呢!”
冲着她爹的名头。有很多人点她的台。一时间,她成了这里的头牌,日入斗金。
客人大多是贵公子。舍得花钱。几百两几千两的银票,随便撒。有的送她玉镯子,有的送她金镯子。很快她的百宝箱就放满了。
她也不觉得这样丢人。靠自己本事挣的钱。被人说就说去吧。
她打算再过两个月就金盆洗手不干,她挣的钱应该可以让她过完下辈子。
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不如钱来得实在。
早在一两个月前,她哪里敢想这样的日子。
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是像她那样的女人却不多。男人总是有征服欲,对她老爹恭恭敬敬的,对她却可以发泄自己的欲望和不满。
“怡红院来了个头牌,长得和你很像。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张太傅的死对头笑眯眯开了口。
“这样的污秽之地,我是从来不去。”张太傅黑着一张脸回绝了。
他一开始只以为人家与他开玩笑。
这么说的人多了。他放在了心上。
粘上假胡子带上帽子,去了怡红院。一眼就认出头牌是自己的女儿。
丢人现眼,真的是太丢人现眼。他恨不得当场晕过去。早知如此,当初这个女儿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把她闷死。
“官人这边请。”老鸨上来打招呼。
“离我远点。”张太傅冷冷地说道。
“假正经。来我这的男人,没一个是正经的,装什么装呀。”老鸨哼了一声。
张太傅黑着一张脸,“我要见你们这里的花魁。”
“花魁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呢。已经约到十天之后了。你去排个号吧。”老鸨昂了昂头走了。
“花魁出来了,花魁出来了。”
一曲荡人心魄的琴瑟之音轻扬而起,张若仪拖着长长的水袖,踩着碎步袅袅踱入,在琴瑟声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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