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走的还是很亲近的!”钟先生似乎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禾妙音却是全身一冷,皱紧了眉头。
再到大静山寺,寺里的和尚们各个无精打采,都跟丢了魂似的,香客稀稀落落,总共加起来不足三十人,完全没了往日的热闹喧哗。
禾妙音左看右看,不禁生出许多物是人非的感慨。钟先生到处欣赏风景,好像心情很好。
两人一路走到罗汉堂,禾妙音小声向着钟先生道:“钟先生,这寺庙现在还有什么古怪吗?”
钟先生正饶有兴致地昂首细细打量着一尊罗汉,听见问话,赶忙正了正衣冠,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小声回道:“小姐,书生还没什么发现!”
禾妙音也细细打量了一番钟先生面前的罗汉,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钟先生摇了摇折扇,笑道:“书生只是觉得雕刻这尊罗汉的匠人着实不凡,他的刀工精湛,一刀连着一刀,每一刀都相互呼应,浑然一体,圆润天成!”
禾妙音俏脸微微一红,转过了头,目光正好落在了钟先生的折扇上。
扇绘山河,气势磅礴。
见到这扇子,禾妙音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风无尘,想到了他手中的扇子,想到了那副春宫图,俏脸立时红透了。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贼似的,又见钟先生望向了自己,赶紧道:“那我们再去地宫看看吧!”
也不等钟先生答应,她便率先跑向了藏经阁。
夜半子时,星月无光,黑暗吞噬万物。
大静山寺的地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哗”
静悄悄的地宫突然传出一串脆响,响声不大,却显得特别刺耳。接着,四五道亮光突然从黑暗中闪出,整个地宫亮如白昼。
凌乱不堪的地宫中多出了三个人,一个肤色煞白,面色阴翳的青年,身后跟着两个中年。
“白堂主,这就是海狼帮的藏身之地?”青年盛气凌人地道。
左首的中年人赶紧弓腰答话:“禀公子,正是!”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桃花宫的权势公子画影,那死去的画骨的四哥,而这个白堂主则是桃花宫静山堂的堂主白守一,以前是画影家里的家将,另一个中年则是望都山和气堂堂主陈静智,正是那日画影求情救下之人。
画影侧过头,冷冷地盯着白守一,眼神就像毒蛇:“白堂主,海狼帮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为何前几日才报?居心何在?”
白守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如土色,急急地
道:“公子息怒!不是属下有私心!只是这些家伙藏得实在太深!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邪招,就是现在,这地宫都被毁了,神识探到这里也还是发现不了一丝反常!”
“公子,这里好像是很不对劲!”陈静智毕恭毕敬地道。
“你先起来吧!”画影冷冷地道。
“多谢公子!”白守一如蒙大赦,缓缓起了身,这才发觉背上有些凉,原来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白守一起身感激地望了陈静智一眼,陈静智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一喜。
陈静智之所以会为白守一说情,倒不是两人私交有多好,或者看不惯别人蒙冤。
只是因为,他觉得白守一虽然有些失职,可这里的确古怪的很,也是情有可原,算不得重罪;再者,通过这些天与画影的相处,他发现这位公子虽然年轻,却是恩威并施收买人心的好手,这位公子突然发怒很可能不是要难为白守一,只是为了收服他。
有了此想,陈静智这才出来做了这顺水人情,以便今后他有个什么不是,白守一也能帮衬个一二。
“哗”
一道黑影在地宫里窜来窜去,尺许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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