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半空里,八口黄色大钟全都有节奏地打着转,氤氲的灵光自钟口喷出,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
灵光正中是一个青年男子,只见他瞠目结舌一动不动,宛如木雕一般。不用说,这个人正是被禾妙音制住的候涛。
此刻,他的身体虽然一动也不能动,心思却转的特别快,比平日还要快上不少,他竟然不经意间就已经能听懂风无尘话的含义,自行解开了那首怪诗。
他向来爱说话,如今听着别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非凡,而自己却插不上一句嘴,可算是把他给急死了!尤其是听着可恨的“叛徒”向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献媚,更是让他不由得心火怒烧,又着急又气愤。
“姑娘果然聪明!”风无尘语气特别诚恳,发自肺腑一般。
除了想讨好禾妙音,他还真心佩服这姑娘剔透的心思,自己只稍稍那么一点,她便一下抓住了根头。想之前,自己会把怪诗与那许愿巾联系到一起还多亏候涛指使自己在天干地支位上布阵,自己这才偶然开窍,想到了这里。
“想必姑娘已经猜出怪诗里藏的话了?”风无尘又笑容满面地道。
眼见风无尘不停地溜须拍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别说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愧疚,就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候涛气得都快炸了,暗暗怒骂:“他姥姥的,好你个叛徒色狼,重色轻友,重色忘义,看老子等会儿不找你算账!看老子不把你清出桃树会”
想到桃树会,他又转着眼珠子瞄向了另外几个人,白书、风动、欧阳高都听得聚精会神,一个个若有所思,钟漠剑埋头揪着身上的碎叶,灵儿不停把手里的东西往嘴里送,竟没有一个人看上自己一眼,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出头鸣不平!
“他姥姥的,一群白眼狼!”他突然感觉好难过,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觉得委屈。
“这有何难!”禾妙音目光炯炯,“只是,你怎么确定这不是一个巧合,兴许那许愿丝巾就是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儿写着玩呢?”
另一边,风动听得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小声向着白书道:“小白哥,他们在说什么,你能听得懂吗?”
白书望了望候涛,又望了望风无尘,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钟漠剑还在一脸厌恶地整理身上的碎叶、泥沙。
灵儿则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身边已经多了很大的一堆小白骨。
只有欧阳高若有所思。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正当我捡了这个古怪红丝巾,要走的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突然从法堂里面跑出来拦住我了,他说我不能带走这根丝巾,我便开玩笑问他‘这是我捡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带走?’这小和尚却也实在,根本没听出来我是跟他开玩笑,还以为我要跟他为难,差点急哭了。”风无尘有些卖弄地道。
“他也不怎么会撒谎,哭丧着脸跟我说,这丝巾是前几天方丈让他取下来烧掉的,他收在了身上却一直忘了烧,刚刚不小心他的怀里掉了出来,又被一阵风给刮飞了,不想刚好被我给捡到了,如果被方丈知道,他肯定会被打断腿的!”
禾妙音接着道:“兴许这是老和尚悟到了什么高深的禅机呢!这寺里的方丈可是鼎鼎有名的得道高僧,悟出点与常人不同的东西也属正常!”
“这”风无尘突然无言以对。的确,一切都是猜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证。
那边候涛见到可恨的“马屁精”突然黔驴技穷,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巴不得禾妙音赶紧大怒,马上赏给这个“马屁精”四五口大钟,也让这个色狼知道其中的难受滋味。
可就在他暗暗许愿的时候,却有人出来捣乱。
“应该不是巧合,今天我打听了一下传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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