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他这楼台可是鲜能得着月。半年的时间,他总共也就见了秦妙音两次,还要算上刚入府的那一次。而且,第二次见面,还是远远地望了秦妙音一眼,后者看没看他都得两说,更别提说话了。他甚至怀疑秦妙音已经将他忘了,根本就不记得他这么个人了。
作为最底层的兽甲卫,他平日里已经是非常的小心了,生怕惹什么麻烦。然而,他们不惹麻烦,却有人几乎天天来找他们的麻烦。
第一个便是秦妙音身边的婉儿,她动不动就过来找风无尘他们的茬,每天一次几乎成了惯例,不跟候涛痛痛快快地斗上一番嘴,绝不愿意走。
风无尘、候涛和白书三个人不胜其扰,甚至私下商议,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教训婉儿一番。当然,这也只是他们私下过过嘴瘾。牛甲卫就死在眼前,他们如何敢造次!
灵儿倒是特别喜欢她口中的找个“野丫头”,第一次闹完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好了!婉儿每次来找茬的时候都会给灵儿带过来好些吃食,灵儿欢喜万分,当面一口一个“姐姐”,背后一句一个“野丫头”。
婉儿还好,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似地来这里找找茬,嘴上说得凶狠,可实际上却并没真的对他们几个怎么样。
第二个,或者说第二伙儿人,就没这么心慈手软了。
刚来天音府第三天,风无尘当时于各种规矩还不太明了。正在府外当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着赤甲的鹤甲卫从府里出来招呼他进府,说是让他帮忙半点东西。他想都没多想便随着鹤甲卫进了府,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个深院前。
那鹤甲卫突然一手揉自己的肚子,一手朝院子里指了指,告诉风无尘说他正闹肚子,让风无尘一个人先进去等等他,他方便完了马上就来。
风无尘也没在意,加上平日里也没在府中逛过,对哪里都好奇的很,正想趁机进到院中好好欣赏一番呢。这边,他才刚要跨到院中,却被一个书生轻声唤住了,“留步!”
风无尘赶忙收了脚,回过头望了望那个书生,四十多岁的样子,手摇折扇,文质彬彬,显得很有学问,而且腰里还挂着一块仙竹玉佩,有了这玉佩便可在天音府中通行无阻,比风无尘手里的奔狼牌可强太多了。风无尘心知这书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赶忙拱手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那书生轻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告诉小哥,这一步还是莫要踏下去的好!否则,你的性命恐将不保!”
风无尘大惊,赶忙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那书生轻摇折扇,道:“这里乃是府中女眷的浴堂!”
“啊?”风无尘不由后怕,喃喃道:“刚刚有个鹤甲卫让我……”
话未说了,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就在那里!快点抓住他……”
七八个身着赤甲和橙甲的兽甲卫手持长戟,一阵风似的赶了过来,将风无尘团团围住,鹤甲卫率先将手中的长戟一挥,厉声喝道:“没想到你这狗东西色胆包天,竟跑来这里欲要行那淫邪不堪之事,真该千刀万剐!”
“你血口喷人!”风无尘愤怒不已。
“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外府巡视的荒甲偷偷摸摸跑到女眷的浴堂干什么?”鹤甲卫居高临下,审问一个低贱的犯人一般。
风无尘被气得一佛升天,怒喝道:“还不是你说让我到这里等你,帮你抬个什么东西?”
“笑话!谁不知道兽甲卫当班之时绝不可擅离职守?像你这种低级的荒甲更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进入深院,你又不是不懂规矩,腿又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偷偷跑到这里,倒把脏水泼到了我身上,当真是有趣的很!”鹤甲卫一副当街拿住一个贼赃在手的小偷一般,理直气壮的紧。
周边人冷笑的冷笑,附和的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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