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的身后。
小治冲到屋门前。屋门大开着,听不到一点动静。他大步踏进去,就着屋里昏暗的光线,发现地上躺着一人。
小治的心里,骤然悬起来。
妈你怎么样了小治走到近前,一眼就认出了朴施怡。只见她,满身血迹,衣衫褴褛。
随后进屋的司机,迅疾扭过身,快速脱下自己身上黑色的风衣,反手递给小治。
给,薛总司机,喊道。
小治接过那件风衣,紧紧裹住朴施怡,将她横抱在胸前,走出屋子,上了汽车。
司机,身姿敏捷地上了车,火速发动起来,疾驰而去。
快去薛家医院。小治急迫地说道。
小治看着怀中的朴施怡,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她,虽然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跟父亲一样任性贪玩,可是他们心里,其实都是爱着小治的。
只不过,他们太爱自己了,不肯为了孩子,而去舍弃牺牲自我的生活,所以才在不经意间,忽略了孩子的存在。
小治并没有恨过这对活宝般的父母,恰恰相反,有些时候,他反倒觉得他们像是一对老顽童。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会变成现
在这个样子。一个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另一个,惨遭杀戮,生死不知。
小治忍住眼泪,给医院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们,准备好急救措施,病人马上就到
汽车刚开进医院,小治便抱着朴施怡下了车。
夜里的风,很凉很冷,大树的枝条在黑暗中狰狞地张牙舞爪。
小治刚刚站在车旁,前方就有一众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小跑着赶过来。
小治紧紧抱着朴施怡,快步迎上前去。
担架车,推到近前,停下来。
小治躬身,将陷入昏迷的朴施怡,轻轻放在担架车上。
推着担架车的男子,马上调转方向,飞速地奔向医院的大楼。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小治昏昏沉沉地坐在门前的椅子上,不吃不喝地发着呆。
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不时飘过朴施怡花枝招展的身影。他从小到大,朴施怡几乎就没怎么陪伴过他,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朴施怡招摇夸张的衣裙,还有她那张总是浓妆艳抹的脸庞。
陪伴小治一点点成长的人,是夏雪。不管是在他哪个成长的阶段,陪伴他慢慢走过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夏雪。
陪着他哭,陪着他笑。悲伤着他的悲伤,快乐着他的快乐。教他画画学英语,为他检查作业听音指读。送他上学,接他放学,还常常去给他开家长会。陪着他一起去医院,喂他喝水,给他削苹果。一直陪伴在他生命里的人,永远都是那个夏雪
令他又爱又恨的夏雪任性倔强的夏雪忍辱负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夏雪背着他流眼泪,当着他的面却要强颜欢笑的夏雪就是这个有时候还会自作聪明的夏雪,令小治怎么爱也爱不够,想忘却也忘不掉,跟她纵然纠缠一生,对她还是如同初见一般
他爱夏雪爱到骨子里,爱到天荒地老,也爱不够海可枯,石可烂,此情绵延无绝期
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手术,顺利地宣告结束。
主刀医生,穿着蓝色的手术服,戴着蓝色的面罩,走出手术室的大门。
他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孔,目光索然地向小治走过来。
医生病人她怎么样了小治起身离开椅子,上前一步,用力握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坦然说道。对于手术本身,算是很成功的。可是,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肯定是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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