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重生了,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他眼睛一闭,一睁,回到了年月。
他用尽各种方式想证明他在做梦,然而并没有。
丁宇有一万个理由讨厌这一年。他重生的三天前,父母因为一场车祸意外身亡,是下乡知青的父母在白江省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混到城里,儿子也十八岁了,他们却先走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只是国营厂普通工人的父母除了这套巴洛克式老建筑里的一层房间,其他一无所有。
父母双方的亲戚都远在东辽省,各方却只来了一个人,丁宇的二舅和三叔。
当年丁宇还,二舅和三叔帮着丁宇把房子卖了,事后给了他三万块钱就走了。为了能生存,丁宇连二老的墓地都没买,直接在殡仪馆付了租金,寄存了骨灰盒。后来有钱了,才把父母合葬在墓地里。
之后,丁宇听楼上的邻居吴叔,他家40平米的房子当时最少能卖六万块,房子虽然破,可是地段好啊,千禧年后,这里被规划到一环内,房价蹿升到3500一平。
这一次,丁宇咬着牙盯着四只满是贪婪的眼睛,客气地了两句话,拒绝了他们的卖房的提议。
三叔还不甘心,笑呵呵地连劝带威胁地“将来你还得上学,还是把房子卖了吧!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你这些叔叔大爷家里都困难啊!我们也”
“对对,我和你大姨,姨家里也无能无力啊!”二舅在一旁忙道。
丁宇心情就沉重,父母的离世又挣开了他尘封的伤疤,他默默地了起来,指了指门口,“我自己能处理,您二位先回去吧。”
两个长辈撂下两句狠话,“孩子不明事理!过几天让其他亲戚再来!”
丁宇愤怒了!一拳把玻璃茶几砸裂,用满是鲜血的手指着门口,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滚!”
二人看着丁宇满是绷带的脑袋,又看看滴答的鲜血,心中不禁一颤这个孩子许是个狠角色!
他三叔一跺脚,走了,二舅左右看了看,也背个手,出了门。
殊不知,丁宇的头部伤势是重生那天撞墙撞的,当他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就好似黑暗中最后一抹亮色也被吞噬了,绝望了谁特么想回到这个时候,日啊!
此刻,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举目无亲!
父母在丁宇心中其实已经离世二十年了,曾经伤心过,遗憾过,可毕竟时间久远,时过境迁,缅怀多于伤感。
现在真正让丁宇痛心的是让他眷恋的家庭,美丽的妻子和刚上学的儿子,对了,还有一份有成就的工作。
?现在呢,日历重卷年,还有5个月就要高考,丁宇还要重新来过!
丁宇收拾了下屋子,把没有处理完的,留着做纪念的遗物重新归置一下,兜里就剩下00块钱,蓝色的。他决定尽快把妻子的下落打听清楚!
于是,丁宇安顿好父母的后事,又急火火地奔向花河市东郊区。
丁宇按照记忆里岳父岳母曾经的地方寻找,东郊区民众街片是行将拆迁的平房,丁宇一通打听姓刘的人家,可就奇了怪了,一共两户人家姓刘的,家里都是三四岁的孩子。
要知道,丁宇和妻子刘思是大学同学,同年生人!
丁宇又去了刘思当年读书的高中花河市二中打听,整个高三年级根就没有叫刘思的女孩!
从二中出来,一群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们放寒假刚出来,人潮涌动着从丁宇身后袭来,丁宇就任由人们把他从东挤到到西,又从西挤到东,好似蓝色海洋里的一叶扁舟,晃荡着。
丁宇不知道这种情况如何解释,是穿越吧,身边的人和事都是他熟悉的,包括楼上的邻居,还有一副贪婪冷漠嘴脸的二舅和三叔。
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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