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韶皖的心仿佛被重重撞击了一下,迟钝的说道:“母皇,你的意思是让我一直守在皇姐的身边,一直等到未来的小公主出世?”
女皇默认点头,继续说道:“朕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所以一定要在离开之前,为宛然部署好一切,所以,韶皖啊,你就权当是为了江山吧。
你从小就聪明,这些事交给你朕放心。”
“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竭尽全力的辅助皇姐,不让母皇担忧。”林韶皖低眉颔首,看不清他的神情。
“好,好。你是朕的好儿子,退下吧,朕累了。”女皇淡淡的说奥
“是,儿臣告退。”林韶皖跪安后,站起有些僵硬的身子,看着床上的女皇,转身走出了殿外。
一出去,就看到了林宛然衣着浅黄色的雀袍依靠在廊柱上,阳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天生就很白,加上身子一直孱弱,常年吃药且不出门,所以在原本白皙的脸上更平添一种病态的苍白与消瘦。
脸颊微微下凹,下巴又尖又细,双眼空洞而无神,只是看似空洞的眼眸,实际上确如深海一般深邃幽深。
林宛然神情淡然,不悲不喜的看着刚出来的林韶皖。
“母皇没事了吗?咳咳咳......”刚问完,林宛然又不禁咳嗽了起来。
“母皇很好,只是皇姐身子病弱,万万不可在这里吹风受冷。”林韶皖提醒道。
林宛然摇头:“我担心母皇。再说,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保不准那一天就先母皇而去了也说不定。”
“皇姐怎能说这样的话,皇姐会好起来的。”林韶皖说道。
听到林韶皖的话,林宛然笑了起来,好起来,真的会吗?她本身也是个及其秀美的人,只是多年的病痛早就令她失去了健康,有何来的美丽。
她很瘦,虽是女子,却比身形轻盈的林韶皖都要瘦上很多,她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会将其吹到。
有时候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母皇同你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是关于我的吗?”林宛然幽幽的问道。
“不是,母只是同我在再说快到合圆节了,要怎么安排。”
“合圆节?”林宛然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说要怎么安排了吗?”她继续问道。
“左不过与往年一样,办一场宫廷宴席罢了。”林韶皖回答道。
合圆节意为合家团圆,也是蓝梁国一个不小的节日。虽是如此,但是也不过就是一场宴席就可以结束了的,也许别的百姓觉得这个节日很重要,因为可以和亲人相聚在一起。
而这一切在林韶皖看来,皇家的公主、皇子日日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早就泯灭了亲情,又何须过这样的节日。不过是在做表面功夫罢了。
“怎会是一场宴席。皇弟,可知道天月楼?”林宛然微笑着问道,她的眼眸停留在林韶皖的身上。
被林宛然盯着,林韶皖浑身都有些别扭。林宛然表面上孱弱、弱不禁风,只是他总觉得这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是他都猜不透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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