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卫侯乃是我欣赏的人,又是与我一起守城的袍泽兄弟,为了兄弟,这点事情不算什么。而且我也只是由文官转武职,没什么贬不贬的。”
兰子义看着高延宗的脸色,听着他说的话,知道他虽然不后悔这件事,但对于章鸣岳贬他还是耿耿于怀的。兰子义叹了口气道:
“高兄,我对不起你。你当时为我说话时已经起不了作用,而我却没能及时阻止你,等到内阁讨论你贬官事情时,我又不能阻止司礼监用印,我真是愧对高兄信任。”
高延宗笑道:
“卫侯哪里话,内阁和司礼监又不是卫侯说了算,卫侯上哪阻止去?”
这时李广忠举杯说道:
“今天大家都是来恭喜桃大郎的,说这些糟心的事情干什么?来来来,咱喝酒,忘了这些烦心事。”
众人闻言大笑,跟着一起举杯,又喝一轮。之后大家吃吃喝喝,闲聊好久,仇孝直觉得时机已到,便开口问李广忠与高延宗道:
“两位回京这么久,都接管着京营,不知最近手底下补员如何呀。”
李广忠道:
“我从禁军调到京军以后带的是武库营的步兵,武库营在今次剿匪时损失并不大,回来都两个月了我那兵员已经补齐,只是......“
说着李广忠便看向一旁高延宗。高延宗在仇孝直问出问题后便自顾自的灌了一杯闷酒,现在见大家都看过来,便道:
“东缉虎营的情况诸位都了解,庐州一战打光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将军,每日坐空空如也的辑虎营大堂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想要补员却无一人一马补上来,我也只好拿着俸禄逛逛京城,欣赏风景。“
仇孝直起身为高延宗斟满一杯酒,等高延宗说完之后仇孝直道:
”高大人此番待遇,不像是巧合啊。我听说西缉虎营死伤的兵马都已经补齐,东缉虎营怎么这么久还补不上人?“
高延宗将仇孝直满上的酒一饮而尽,他道:
“我很想说我手下没兵是因为东缉虎营全军覆没,人员缺口太大,朝廷想要补员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实际情况我也知道,别人都在补员,就我没有,说白了还是因为我说错了话,活该我当光杆将军。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东缉虎营就该被裁撤,我也该告老还乡了。”
坐在一旁的兰子义默默的看着仇孝直与高延宗对话,他知道仇孝直为何会突然提出这么尖锐的一个问题来刺激高延宗,而话说道这个份上,就该兰子义出手了。兰子义道:
“高兄不必唉声叹气,军中补员岂能因为私人恩怨而被手握重权之人耽误?朝廷没兵给你东缉虎营补,我想办法给你补。”
高延宗听到这话喜上眉梢,他推开酒杯抬头看向兰子义道:
“卫侯这话可当真?“
不过高延宗转念一想便褪下喜色,说道:
“卫侯,朝廷有规矩,不许番军入京军,我看卫侯还是不要胆大妄为吧。”
桃逐虎闻言笑道:
“不许番军入京军,那东军集体便京军算作什么?往常京军都是从禁军当中选拔而出的,现在北方的禁军骑兵在剿贼的过程中元气大伤,哪里有功夫简拔五千人出来重建东缉虎营?”
桃逐鹿补充道:
“我家少爷说为东缉虎营补员,肯定不是拿在编的番军来充数。五镇每年有许多将士退出行伍,禁军的一大骑兵来源就是我五镇退伍的老兵。少爷说补员,要补过来也是这些人马,谈不上番军入京。”
兰子义也道:
“而且高兄你在项城守城是笼络了不少健儿,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把这些健儿当中善骑射的人招来,再加上我落雁关里退伍谋生计的老兵,你的东缉虎营很快就能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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