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了,后面正要拿这事出来咬人,这几个无赖可是人证。“
月山间对兰子义的答复还算满意,她没有继续问,便退下了,卫军则拱手道:
“卫侯考虑就是周全,小人领命!”
兰子义刚把话说完,一个坐在老虎凳上的无赖勉强抬起头来,用尽自己的气力哭诉道:
“诸位大人,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已经全说了,你们放我回家吧,你们放我回去见我娘吧!”
在刑具旁边候着的台城卫闻言便是一鞭子抽到无赖头上,他道: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洗冤寺,岂是你进来还能随便出去的?”
那无赖挨了鞭子之后痛哭失声,他道:
“我就是卖了几张考卷,我们收的银子都被你们缴去了,若是这罪还要罚银子,大人您罚就是,我们让家里人凑钱。你们这样折磨我们是要干什么?“
卫军闻言抓住无赖的头发把他面门拽起来,两人脸贴脸,眼对眼,那卫军骂道:
“你小子还想走?知不知道泄露科举考题是要杀头的?”
无赖哭道:
“杀头就杀头吧,你杀了我也好过这样折磨我。”
兰子义不愿继续听下去,他转身沿着回来的路离开,同时说道:
“别让他们死了,留着将来还有用。”
说罢兰子义也不管身后卫军行礼问安,他只自己一人自顾自的离开了这洗冤寺。这种地方来一次就够,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兰子义再也不想来这里。
返回府中之后兰子义便回屋睡觉,可洗冤寺里的惨状连同之前旧都留下的惨痛记忆同时涌上心头,让兰子义难以入眠。当此困难之时兰子义多想摒除私心杂念,强行让自己逃入梦境当中,享受片刻宁静。但他不能,因为极乐禅师告诉过他,自己是不能逃避自己的。
当夜无眠,接下来的几天兰子义也一直郁郁寡欢,就连月儿都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亲近兰子义。月儿自知在洗冤寺的那晚自己的行为过于张扬,所以她也就识相的不多打扰兰子义。其他人问起兰子义的事情时,月儿也耐心的为他们解释当晚洗冤寺里发生的事情,于是众人也都没有过多的叨扰兰子义。
一直到过了三天之后,独孤豹浏览过了京城风光,启程北还,兰子义与桃家兄弟连同仇家父子为独孤豹送行,一行人渡江游玩一圈之后,兰子义才摆脱了洗冤寺造成的负面感情。
回府的路上兰子义提到搬家的事情,铁木辛哥应该过不了几天便会赶来京城,而兰子义手底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兰子义便催促大家开始搬家。
经过了两天的整理之后,兰子义总算是把放在鹿苑的行礼全部收拾了出来打包完毕。第二天天亮之后兰子义便让马场那边的伙计过来装车打算离开。
兰子义身为关内侯,又是德王侍读,他要搬家自然引得王府上下轰动。吴幽思虽然与兰子义貌合心不合,但面子上的事情总还是得有说法才行,在兰子义离开前一日,吴幽思便以王府官家的身份派了几个人过来搭手帮忙。而在兰子义走的当天,李敏纯与戚荣勋两人全都过来送行。
经过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之后,兰子义与戚荣勋已经建立了一层袍泽情,戚荣勋木讷,来见兰子义也没说别的,只是说道:
“保重,保重。”
兰子义则笑答道:
“我只是去别处住,又不是离开晋城,戚兄不要这样伤感。”
戚荣勋闻言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而李敏纯则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走时只管把仆役一并带过去吧,堂堂侯爷怎能没有仆役伺候?“
兰子义道:
“我住的是个小院落,住不下太多人,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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