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当时太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们觉得这么办好,那就好。’我真的失望至极!在我的理想中我应当辅佐那种少年意气,雄姿英发的俊杰,吾等一起共建大正,流芳百世。”
说着章鸣岳的情绪似乎也激动了起来,他停下来喝了口水,缓了口气又说:
“可我已经入了东宫,我也曾想过设法离开那里去其他衙门,我也曾想纵情诗书陶冶情怀不问世事。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陪伴太子,不仅是因为我重新认识了太子,不仅是因为太子本身可以被教道,最重要的是因为那是我的职责,是我的使命。我虽然是个官僚可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个读书人,我学的是圣贤之道,走的是体认天理之路。每每当我迷茫时,我都会翻看比干剖心的故事,我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而我自己就会这么做。”
红日西沉,阳光划过湖面照入凉亭,正好罩在章鸣岳身上,从兰子义这个角度望去,章鸣岳就好像被圣光笼罩,如同文昌真君决然遗世,飘飘然于湖面上一样。
听着章鸣岳慷慨激昂的演说,兰子义早已热血沸腾,只是在凉亭里看着章鸣岳总是感到他挡住了阳光留给了兰子义一片黑暗,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
兰子义激动得双手发抖,问道:
“中堂大人既然是太子门人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我听说原兵部尚书刘旧业就是因为与太子走的太近被革职查办,中堂大人难道不怕?”
章鸣岳仰天长啸,说道:
“我章鸣岳以比干为师难道还怕革职查办不成?”
兰子义问道:
“可我是在德王府,中堂您”
章鸣岳回头盯着兰子义说道:
“你在德王府是不假,可你依旧是读书人,读着圣贤书,你我都是,所以你我都应该严守读书人的气节。你忠于谁确实是个问题,但相比言成为一个有骨气的士子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卫侯明白了吗?“
兰子义听后起身抱拳,作揖谢道:
“多谢中堂大人指点,子义明白了。“
章鸣岳看着兰子义,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接着章鸣岳说道:
“时候不早了,卫侯可有兴趣与我一起欣赏这湖光月色呢?“
兰子义一听章鸣岳这是在送客,而自己现在也兴奋地恨不得赶紧回去辅佐德王。于是识趣的说:
“不劳中堂大人操心了,我也该回去了。“
章鸣岳听后点点头,兰子义作揖后转身要走,这时章鸣岳问道:
“我听说卫侯是骑马过来的?“
兰子义被这句叫住,感到莫名其妙,答道:
“是啊,怎么了?“
章鸣岳说道:
“倒也没什么,如果卫侯习惯骑马的话。只是这京城里面规矩颇多,有时骑马会反了禁,更重要的是骑着马在街上跑来跑去,油头垢面,有失读书人的体统,所以京城之中大多都是坐轿子,只有外地客商,兵马邮驿才骑马的。“
兰子义一听脸红到了脖子上,原来京城骑马有失身份,赶忙应了一声悄悄走了。
等兰子义出了章府,小厮们已经把他的马匹牵了过来,
而兰子义看到马,心中泛起的却是王府丫鬟的嬉笑,章府门人的鄙视,说不定还有街上人的指指戳戳呢。
突然背后响起桃逐虎的声音
“少爷你怎么发呆呢?”
兰子义一听才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发现桃家兄弟牵着马已经来到自己身旁。
兰子义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三位哥哥怎么在这?”
桃逐兔打着哈哈说:
“我说咱拿着这么多银票,去葱河上好好玩玩嘛,午饭都没吃今天还饿着肚子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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