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本就不愿多在洗冤寺逗留,与铁木辛哥别过之后他便径直回了自己府中,连鱼公公的邀请他都推辞了。这次的惊吓比往此都要重,回到府里后兰子义便生病发烧,请了太医来开药煎服,接下来兰子义只得躺在床上休息,睡了两天才算缓过劲来。
休息两天之后兰子义觉得身体已经恢复,虽然回想起那日洗冤寺里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但他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症状,所以这日兰子义早早起来想要出去游玩。
兰子义起来月山间自然也得跟着起身伺候,被打搅了清梦的月山间不无恼怒的抱怨道:
“你个负心人,累了便到我这倒头睡,睡够了也不管别人身上好不好又要着急火燎的出去,我这成了什么地方了?”
兰子义一边洗漱一边问月山间道:
“怎么了月儿?你身上也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上次太医来怎么不说?既然不好我现在便去给你请太医来,你稍等等。”
月山间被兰子义的木讷气的撅嘴鼓腮,她伸手掐了兰子义一把,气冲冲的说道:
“我腿还断着呢身上怎么能好?天刚刚亮你便起身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睡够,你还好意思说我?”
兰子义被月山间掐的生疼,开口直接叫出声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扰了月山间的好梦,连忙起身谢道:
“好月儿,是我错了,我这就穿戴了出去,不扰你睡觉了。”
月山间坐在床前从仕女哪里取来梳子篦子还有兰子义的巾玉冠,兰子义识相的做到床边任月儿打理。月山间一边为兰子义梳头一边说道:
“你以为你一走了之便能算了?那可不行,你让我睡不好可得给我补偿才行。”
兰子义笑道:
“好啊,你想要什么?”
月山间娇嗔道: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姑娘家想要什么你不去猜反倒要我来说?唉,算了,反正你也是个榆木脑袋,和你多说也是对牛弹琴。这样吧,这几日正是京中赏菊的时节,我的腿还需静养,出去不得,你去为挑上一盆菊花回来,若是挑的我满意我便饶你这次,不然你可看我怎么收拾你。”
兰子义笑道:
“依你依你都依你。唉,你这哪是公公送我的美娇娘,分明就是败家娘嘛。”
月山间这时已经为兰子义梳理好了头发,听闻兰子义调侃她便又打又掐将兰子义给赶了起来,月山间骂道:
“来了你家,每天都随你大个馒头大块肉,吃得就像是下里巴人,我没有埋怨你你到来说我败家?让你去买盆花哪里败家了?你个气鬼也不知是怎么当得北镇将军独子,连钱也不会花。眼看就快中秋,别人家里都有装点,咱家好歹也是公侯,你也装点装点,不要抠门。”
兰子义起身后便有仕女上前伺候穿衣,他听到月山间又吩咐下一件差事便挠头道:
“人说女主内男主外,这事情分明就该你去办嘛,怎么又推给我?我才来京城不到一年,我哪知道你们京城的达官贵胄如何装点门面?”
月山间闻言气的抓起床上软枕就朝兰子义扔了过去,她道:
“女主内我也得能下床才行啊,我的伤你知道的清清楚楚,却还这样使唤我你有没有良心?再说了你家的银子都归你二哥管,我一毛钱都拿不到,怎么替你装点门面?
你若不知如何装点那便问李世子去!他是明白人,不会像你这样不解风情。“
说着月山间满怀深意的看了旁边的仕女们一眼。经月山间这样提醒,兰子义才想起自己老早之前便说过要去拜访李敏纯,原来月儿是话里有话。看着盘坐在床边气冲冲的月山间,兰子义心里真是疼爱的不得了,他走上前去将枕头还给月儿,然后捏着她的脸说道:
“你个机灵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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