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道:
“几个闹事的刁民而已,和名声有什么关系?子义你若有意便把他们抓了,省的麻烦。”
兰子义道:
“子义还小,以前的事情只能听别人说,也不知真不真。据说公公之前的几位台城提督在位时可比公公威风得多,那几位对朝中众臣可是生杀予夺,看谁不爽就抓谁,京城乃至全国当时听到台城公公的名号都屏息色变。可结果呢?车裂的车裂,鞭尸的鞭尸,没一个有好下场。”
鱼公公听着兰子义的话默默喝茶,对于兰子义提到的事情他的态度是暧昧的,从他的脸色便能看出。这一碗茶鱼公公喝了有些功夫,待放下碗后他说道:
“子义你突然提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兰子义笑道:
“公公何等人士,怎么可能听不懂,我是说公公既然有意爱惜羽毛,又何必为了些小事污了自己清白?那几个衙役的家人只是来寻我晦气,今日我已经当面替京城百姓抓了人,赚足了名声,他们这一家人给我扣得屎盆子自然而然也就被洗干净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抓人了。”
鱼公公看着兰子义冷笑道:
“好你个兰子义,越来越滑头了。你嘴上说着让我爱惜羽毛,实际上你是不想给自己留个阉党的坏名声,不愿借我的手杀人吧?行了,他们是找你麻烦又不是找我麻烦,你不愿意让我抓我便不狗拿耗子了。”
兰子义闻言抱拳道:
“公公您真是精明,什么都瞒不过您,子义的这点小心思立马就被您看穿了。”
鱼公公笑道:
“行了行了,也就是你兰子义,要是换别人嫌跟着我脏,我一定让他知道洗冤寺里的冤是怎么被洗掉的。”
说了这么半天兰子义也觉事情办的差不多,打算起身告辞,鱼公公自然要留兰子义吃午饭,兰子义则推脱道:
“刚才抓人之前我一直在望仙楼里坐着,嘴就没听过,这阵也没胃口吃。而且我抓了步落稽,估计没多会功夫铁木安达就要来找我,我得回去等他。”
鱼公公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强留你了,你早些回去吧。”
鱼公公一说放人,兰子义与其他几人便起身抱拳,就在兰子义出门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他转身抱拳问道:
“公公,前几日我上书一封,请朝廷派兵追剿江东山岭之间藏匿的妖贼。这书上去怎么一点动静没了?就算是朝廷不同意,或者章鸣岳作梗,那他们也应该有动作才是呀。”
鱼公公已经起身到门口来送,听到兰子义的话后他道:
“你小子还敢提这事,当时我听说你上书请兵吓得我差点打算去军机处和几位大人说道这
事。不过这次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你的奏章不仅没被驳回,相反,章鸣岳很有要赞同你的意思。“
鱼公公一边说一边拍着兰子义的后背,示意他边走边聊,兰子义便跟在鱼公公一旁问道:
“章鸣岳赞同我的奏章?怕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鱼公公道:
“太阳还是打西边出来的,派兵去怕是有自己的安排,他提议要让戚荣勋带人去。“
兰子义道:
“这也自然,他肯定不会派我去。”
鱼公公看了兰子义一眼,他道:
“你说你,费了老大劲,冒着被人骂的风险却替别人做嫁衣,你是不是又犯傻了?“
兰子义笑道:
“那妖贼留在山中只会越聚越多,我提议发兵也是为了大正,做不做嫁衣的也无妨,这点军功还用不着我费心去抢。
只是公公,既然章鸣岳都同意了,为何奏章没批呀?难道隆公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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