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低一度呢?”王海问。
“低一度?低个三度两度的没什么事吧。”朋友说。
申一甲本来想趁时间还来得及,抓紧走几家基层供热站,实地摸查一些情况,可是听了王海的话,他立刻没有兴趣了。他几乎能猜到,到了基层供热站,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了。
“王海,你这信息太旧了,现在满大街的老百姓都知道。”方艳说,“人家田长发身份特殊,更关心自己如何参政议政呢,他又没让供热站把温度烧成这样,你能把他怎么着啊?”
“艳子,你可太狠了。”王海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还吃里扒外呢。”方艳说,“田长发也就是今天中午没管饭呗,你至于这么揭人家的短啊。”
申一甲听着方艳的话,控制不住笑出了声。这方艳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埋怨田长发了,才这么一会儿就护上短了。也别说,她前几天才找田长发办过事,把推拿店的温度提上来了,她这么说也可以理解。
“对了申主任,今天田长发不管咱们,你得管吧,中午请客呗。”方艳从后面拍着申一甲的座位。
申一甲的笑声更大了。这方艳真是没记性啊,刚请她吃了几天饭啊,她又让他请客,怪不得王海说她狠呢。
“艳子,我可不敢请你了。”申一甲说,“我喝不过你啊,我这要是中午多喝两杯,喝断了片怎么办?你把我送回去啊?”
“申一甲同志!”方艳一本正经的腔调,“你太坏了,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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