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推拿店,如今已经成了娟子和吕良的新房,他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自由出入了。他现在可以停留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是孙婧借给他的湖滨小区的那栋住宅了。
申一甲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推拿店了。
虽然他也曾想回去看看,但那毕竟是人家娟子和吕良的新房,他不想在人家正在度蜜月的时候,去骚扰这对新人。其中在娟子和吕良的关系公开以后,申一甲就很少去推拿店了。
那时,他至少还是吕良的师傅,店里的头牌推拿师,每周都要去上一趟两趟的。现在就不行了,推拿店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距离,这种距离正在渐渐变远,变得有些模糊、朦胧。申一甲心里清楚,这也是正他与娟子的关系,一个好姑娘就这样离开了他,距离越来越远。
穆阳一直没有来电话,申一甲已经改完的那篇材料,被丢进了抽屉里。他暗暗祈祷,最好杨市长不再看这篇稿子了,最好是把这件事忘了,那样他就不用再见杨市长,不用再改来改去地折腾了。
这天早晨,申一甲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办公室。
眼看就十一月份了,一天比一天冷,每天扔到路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拖了地,打了水,正准备把王海叫来,碰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手机铃响了。
电话是从推拿店打来的,申一甲不用猜就知道,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吕良。娟子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不会随随便便给他打电话了。即使她真有什么事情,也会把打电话这差事交给吕良来办。
“一甲哥,我是吕良。”吕良的声音还是那么憨直。
“什么事啊吕良,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申一甲问。
“你不是市政府嘛,你管管呗,推拿店太冷了,盖着被都直打喷嚏。”吕良说。
申一甲一听就笑了,这吕良也太异想天开了,我管你学艺,管你装修,我还管你冷不冷啊。新婚的小两口,晚上拆都拆不开,还能冻着?
“吕良,你是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申一甲说,“你冷你挨冻吧,找我能解决什么问题啊,你还想让我给你暖被被窝去啊,那娟子也得干啊。”
申一甲承认,自己的话有点酸,但话是说给吕良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吕良被申一甲噎得半天没答上话来,申一甲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过份了,简直太没好气了。吕阳可能就是想扯点闲篇,不过是开头有点太直接而已。
“吕良啊,这还用我教你吗?”申一甲说,“你一住那儿就冷了,我原来住那儿怎么不冷啊,你想想办法,动动脑筋,检查一下门缝、窗缝,该处理的处理一下啊。”
“一甲哥,门缝窗缝我都糊过了,可屋里还是冷啊。”吕良说,“娟子都冻感冒了!他可怀着孩子呢。”
吕良的话像当头一棒,让申一甲立刻清醒过来,娟子冻感冒了,推拿店现在真有这么冷吗?现在都已经供气半个月了,屋里应该挺暖和啊。
申一甲立刻想起河滨小区的那套房子,屋里的温度虽然不算太高,但穿着内衣内裤都不冷啊。
“吕阳,娟子感冒严重吗?你不会送她去医院啊?”申一甲有些急了。
“去……去了,才回来。”吕良说,“大夫不让打针,只能吃点中药。”
申一甲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屋里会这么冷?”
“暖气不热。”吕良的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暖气不热?”吕良一脸的疑惑,“那去找供热站啊。你自己的老婆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们都有孩子了,这是你亲自告诉我的,就算你忍心让娟子挨冻,你忍心让你的孩子受冻吗?你简直是没长心!”
吕良听申一甲说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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