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丈夫背叛,家庭不顺,官场失意,新的县长就要到任。她推测,这次于发和推荐她去学习,估计是想让她回避一个尴尬的场面,韩晗走马上任。
她没有资本和韩晗争夺立春市市长的位置,因为韩晗的任职年限毕竟比她多很多年,虽然他的年纪不大,但他任正处的时间,比她任正科级和副处级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况且,她一直觉得韩晗是个很有素质,很敬业的领导干部,她虽然有些失落,但心里还是很坦然的。
使她觉得脸上无光的不是韩晗来立春,而是韩申一甲晗来立春以后,她晋升的道路被堵死了,她要想在立春发展的话,三两年之内几乎没有步了。端掉那个潜藏很深的老县长娄世贵,她孙婧可以说为立春市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立下的汗马功劳,现在,县长的位置空出来了,好像没有她什么事了,他总感觉有点憋屈。
这一切又能向何人诉说呢?无处诉说,对申一甲都不能说。
“一甲,你就这样陪我坐一会儿吧。”孙婧说,“你就这样坐着,就让我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哈哈……”申一甲笑出了声,“我以后可不敢管你叫小姨了,叫小姐吧,要不都把你叫老了。”
孙婧笑也不是,恼也不是,用两只手指掐住申一甲手背上的一块肉,用力的向上提着。申一甲咧着嘴,笑得更厉害了。
“贫嘴,我得找张卫生巾,把你这张臭嘴堵上。”孙婧说。
申一甲连连告饶,孙婧这才松开了手。他搬过她的肩膀,想和她亲热一下,被孙婧拒绝了。这种地方,显然不适合两个非婚男女在一起亲热。
孙婧不容申一甲反对,就启动了小车,沿着马路平稳地前行。
“我有一种感觉,见到你,就像见到了好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孙婧说。
“我理解你的感觉,久别胜新婚嘛。”申一甲说。
“申一甲!”孙婧说,“他怎么这么喜欢画蛇添足呢,你这样都破坏我的心情了。”
“罪过,罪过。”申一甲说,“开个玩笑,其实我见到你,也有一种新奇的感觉,感觉你不再像过去那么熟悉,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又开始变得陌生了。”
申一甲现在的感觉是,他有八成把握把孙婧领到那个新房子去,她现在不过是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而已。
“和你在一起,我的内心很纠结。”孙婧说。
“纠结什么?你情我愿,你不该有什么纠结。”申一甲说。
孙婧把车开进了一条次干道,车速也更慢了。申一甲看得出,她只是想在街上逛逛,没有任何目标。
“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孙婧说。
“说服什么?”申一甲疑惑不解。
“我为什么只许自己放火,却不允许配偶点灯。”孙婧说。
申一甲沉默了。
孙婧的问题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了一个道德高地,自己给自己当起了道德大法官。他终于知道孙婧在她的面前为什么很少责备自己的老公了,按理说,他们的生活应该很富足,衣食无忧,受不尊重和羡慕,但是在感情上,两个人都互相背叛了。
现在,她把自己的老公纠了出来,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停地在道德的天平上反复权衡着自己的重量。
“婧姐,你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申一甲说,“不过我觉得,你和姚云龙还是不一样的,你也不必为此背上沉重的十字架。”
“怎么不一样,你说来我听。”孙婧说。
“你看啊,姚云龙是美女环绕,到处留情,而且连家里的保姆都不放过,我不知道他当年认识你的时候什么样,但我可以肯定,这些年,随时地位的身份的变化,他的处境也在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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