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骨”
这三个字一出口,仿佛一道霹雳,在承天宗承天大殿之中炸响,同样在巨鹿院无君台下炸开,如果数年之前,说道天邪骨还无人知悉,但此时此刻,天邪骨却是尽人皆知。
无论是什么修士,什么修为,哪怕是凡人,也有无数人闻名丧胆,不说其他,天邪之名,直接所指的,正是造成如今西凌大陆北部广袤大地陷于战火之中,无数修士因此丧命,无数凡人家破人亡无处存身。
而造就天邪门的,正是珲玉河北岸,因地火爆发而掀出来,埋藏了无数岁月的天邪骨,也正是这天邪骨,让许多原本资质一般,心性不坚的修士,迷失了心智,以天邪骨快速提升修为,从而形成天邪门,开始和承天宗抢夺大片领地,山川,人口,资源,造成了如今整个西凌大陆的危机。
“天邪骨,那不是天邪门”话音未落,万千修士纷纷闭口,在承天宗之中,这个词虽说不是禁忌,但是绝对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师门长辈,师兄弟,有多少就是因此物而枉送了性命,又有多少,原本还是令人尊敬的长辈,又有多少是至交好友,却因为此物而反目成仇。所以说,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此物的不会有人愿意沾惹。
云磊身在无君台之上,死鱼眼仇万多的话让他心神猛震,别人不知道,他又岂会不知,那些修为有限,原本打算借助天邪骨提升修为,却最终落得什么下场。那个曾经悲痛欲绝,祈求自己将他杀死的小修士,那个致死都因为自己杀死亲妹妹,而痛苦无助的修士,是怎样的表情和绝望。
一双虎目之中泛起丝丝腥红,不知不觉中,一股怒气充斥了紫府神魂,冷冷质问道:“你说的人,是谁?”
死鱼眼仇万多心神早已崩溃,时刻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感受到云磊气息的变化,哪怕身体的剧痛和暴露的隐秘可能遭至老祖宗唾弃,此时此刻也提不起一丝丝勇气去反抗,连忙悲嚎着回答。
“就在台下,就在台下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带面具的修士”
啪,听死鱼眼仇万花一说人此刻就在台下,云磊胸中怒火瞬间升腾,且不说其他,此人居然敢以承天宗门下家族身份,带着天邪门的根基之物来宗门之中,还和元婴修士勾连苟合,这无疑是叛宗之事,甚至还鼓动策反宗门元婴老祖,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忍。
一把揪住死鱼眼仇万花腰带,也不管他如何疼痛嚎叫,几步靠近无君台边,二话不说,和文韫一样将其扔下无君台,交给刑法司执法使出手,将其禁锢救治,虽说众目睽睽之下,他所说的一切都可以作为人证,但未到最后,暂时留着性命,将来或许还有作用也是难说。
台下,孤冷傲然的面具男子,并未因为身份被纨绔废物仇万花暴露而惊惶失措,反倒毫不慌张鹤立人群,心中却在孕育着一股怒气。而四周那些纨绔子弟中,还有不少若即若离,不过认输少了许多,还有一些早已消失无踪,就是整个巨鹿院无君台附近,都已难觅踪迹。
而在承天宗整个茫茫群山之间,一道道身影极速奔行,无数修士汇聚。承天宗大殿之中,阴郁的气氛越加浓厚。
云磊不知道面具男子事什么身份,何名何姓,但依然在群修之中准确的找到此人,眼神中的冷厉和杀意毫不掩饰喷涌而出。无法知道对方名姓,也就不能以无君台之上的阵法通缉,可只要人在,那就简单,直接邀战便是。
“阁下,何必藏头露尾,难道说我承天宗海怕招待一个小小筑基修士不成?”
云磊看着面具男,声音中透着道道杀意,修士经过天地灵力洗练自身,强大的不光是身躯,更重要的是神魂上的蜕变,而过目不忘这样凡人视之为神异天赋的能力,对修士来说只是寻常之能。
之所以杀机起伏,不单是因为此人的来头牵连到天邪骨,更因其参与了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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