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封号原本只是给皇族之女准备的,若外姓臣子的女儿得了这样的册封,面上看都是县主,但内里大不相同。皇室的郡主、县主按照祖制会拥有自己的封地、赋税、粮草甚至驻兵,外姓的郡主、县主们不过享有虚名。
但就算只是个名儿,那也是县主,是身为臣子能够得到的几乎最高的荣誉,二品以下的官吏和诰命夫人都需要向她行礼的!傅锦仪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抬头,赵太后已经拂袖朝前走去。
“其余护卫皇后、太子、豫王等有功的人,也一同赏赐黄金。”赵太后又下了一个旨意,说着跨过地上的鲜血和尸首,面不改色。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直到这时候才被几个武士帮着按压伤口的萧云天,淡淡道:“武安侯也算救驾有功。”
众人连忙将萧云天架起。萧云天按着血流如注的大腿,费力地抬头,低低道:“谢,谢太后娘娘……”
他心里并不好受。是啊,他也算救驾有功啊,可皇室只会给他黄金聊做抚慰,那差点害死他的死丫头傅锦仪却一步登天,捞了个县主的名头啊!
然而,对这样无关痛痒充门面的赏赐,他也无法有什么不满。那同样保护太后的徐策也得了一千两黄金,他们俩都一样。
只因为,他们都是手握重权的武将氏族,无论是晋国公府还是武安侯府,这样的权势已经顶了天,在皇家心里怕是还对他们多有忌惮……萧云天恨恨地咬着牙,对自己腿上严重的伤势心有不甘,却不敢说什么。
他不能对皇室心怀不满,却对那害他的傅锦仪恨之入骨。这个死丫头,看着小小年纪,一句话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啊!萧云天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傅锦仪。
赵太后赏完了三个人,迈步就往门外走去。而就在此时,那刚得了一千两金子的徐策信步上前,在太后跟前再次跪下了,道:“禀太后,臣有事启奏。”
赵太后停下脚步看着他。
徐策恭敬道:“臣只是有一事不明。武安侯身为武将却被刺客擒住,此事颇有蹊跷呢。”
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萧云天浑身一僵。
这个该死的徐策!他就知道,这混蛋绝不会有好事儿!果然,他竟然敢猜忌自己!
萧云天连忙看向赵太后。可那赵太后面上神色平静无波,也瞧不出心绪来。
“哦?”赵太后挑眉道:“有何蹊跷?徐指挥使莫不是想要弹劾武安侯了?”
徐策浅浅扫了一眼萧云天,才拱手和太后道:“容臣问武安侯几句话。”
赵太后似乎也不急着回金刚殿,她此时已经在武士们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另有几个亲信打了水过来服侍她。她任由亲信抹着她脸上的赤粉,点头道:“可以,你问,哀家听着。”
徐策这才看向萧云天,问道:“臣想请问武安侯,你身为威武将军,曾在北疆战功卓著,一身武艺也是京城中的翘楚了。你又是如何被刺客制服的呢?”
萧云天冷冷地抬起头,忍着失血后的剧痛和头晕,咬牙道:“下官……下官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下官的母亲被刺客拿住了,刺客用母亲的性命逼着下官束手就擒……”
他说着,一手指向身侧的苗氏。众人这才纷纷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一旁获救的苗氏和傅妙仪婆媳。
苗氏那下头是刚刚才被遮住的。而先前太后被挟持、众武士和刺客对峙的漫长的时光里,她都是光着的……
救驾的御林军们对这不堪入目的场景也表示很无语。
“哦,原来这就是武安侯府的太夫人啊!”御林军中,有人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很快又住了口。而此时大家看向苗氏和萧云天的目光中就带了鄙夷了。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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