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城手撑着额,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捏太阳穴。
没有规避姜珂,过了一会儿,他问。
“渻委新入选委员名单,渻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听说,下周公布名单。”
“……”
疲倦的姜珂,蓦地神经一紧。
她清楚,萧东升进渻委,意味的是什么。
蛰伏了整整四个月,萧东升还是不甘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陆靳城没有做声,情绪极淡的将身躯靠向靠背,阖眸假寐……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坐上州长的位置之后,陆靳城要处理的事情,较之前,更多更忙。
一整晚的舒适休息后,姜珂再醒来,陆靳城已经不在了。
身边的位置没有男人的体温,但残留的气息,还是淡淡萦绕。
扭头看向床头柜,和之前一样,上面留着嘱咐自己记得吃饭的便条纸。
时间有条不紊的流逝,好像,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因为错失的四个月而少了些什么,相反,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呵护,情深依旧。
轻弯嘴角,姜珂下床去洗漱。
再回来海州,她不可能像之前一样,什么也不做。
既然决定要亲自处理自己父亲的案子,她定然要有实际行动。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她过去看守所见自己的父亲。
自己丢失的很多证件,还没有办理,姜珂怕见不到自己的父亲,打电话给陆靳城,让他给向看守所那边知会一声,通融自己。
有陆靳城的身份在那儿摆着,看所守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放行。
阔别四个月,姜珂再见到自己父亲,特别是瞧见他清瘦了很多,两颊都有些凹陷,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姜文骥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姜珂了,与她重逢那一刻,老泪纵横。
他在仕途,戎马半生,到头来,没有善终,还拖累了自己的孩子。
姜珂没有问自己父亲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他人在自己跟前,瘦了这么多,过得好,还是不好,一眼就清楚。
刚想开口问一下检察院那边再次调查,都问了他哪些问题,姜文骥,先她一步开口。
“小珂,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哥……你哥他人没了,你也……你也走了!”
姜珂不知道,她不在海州的这四个月里,陆靳城不仅来看过姜文骥,萧东升这个“忘年交”,也有来看过他。
经历了自己的车险些滚下山崖,自己儿子又被姜珂刺了一刀的事情,萧东升,无所不用其极的刺激姜文骥。
他把姜律出车祸烧成重伤,成植物人的事情告诉了他,而后,还把姜律在医院,因为发生爆炸案,被炸了个粉碎,尸骨无存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为了达到让姜文骥崩溃的目的,萧东升还把姜珂流产,然后失踪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当时,姜文骥崩溃到了极点,第一次,他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罪孽深重。
受不住这么多接二连三的打击,他撞墙了,想一死了之,结束这么多厚重的孽债。
不过他撞墙的事情,被陆靳城安在看守所里的眼线发现,及时阻拦了他,没让他死成。
而后,陆靳城过来看所守这边,在姜文骥近乎溃败精神状况的逼问下,他道出了姜律在爆炸意外中丧生的事情。
还有姜珂,迫于种种压力,不辞而别的事情。
陆靳城虽然把事情都告诉了姜文骥,但同时,也把商昀生下他们姜家血脉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对姜文骥说,他一定会把姜珂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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