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而至,是文件从伏案上,被扫落在地的噼里啪啦声。
正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传来自己哥哥的声音。
“爸,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就我们现在能拿出来的资金,别说变卖公司股份,就算是把所有房契和地契拿出来卖,加在一起,也不够填这个无底洞。”
“……”
“爸,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纪检就算有你的把柄,那些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们就算想翻旧账,能翻出来吗?你何必连过去那些篓子,都要堵啊!”
姜文骥根本不听姜律废话,怒喊。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步了!你以为,想看我栽跟头的人,是一两个吗?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想把我拉下马了。”
做黑噵的保护伞,洗黑钱,涉赌,冒用别人的名开公司……这些年,他做的勾当,太多了。
替他些什么。
或许,她真的错了,错的离谱,错的离经叛道,陆靳城就不应该是她染指的人。
爱上这样的男人,就是一场盛大的浩劫,剥筋剔骨,体无完肤!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好不容易放晴的海州,又恢复年初死气沉沉、乌云压下的晦涩天气。
姜珂坐在阳台榻榻米上,眼神格外空洞的看窗外的一切。
家里周围种的都是风景树,枯黄的叶子从枝干上抖落飘零,陷入凝土里。
枝桠光秃秃,零星还有几片顽强的叶子,于寒风中,奋力挣扎。
可不堪一击的叶子,随着一阵强风的拂过,还是吹刮在地,让本就萧条的景色,渲染出一种颓败的压抑。
姜珂双手抱膝,无神望着外面的一切,脑海中,是自己父亲昨晚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母亲为什么不回内地,自己父亲为什么让自己去移民局办绿卡去美国,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自己父亲不干净的事儿,她知道一些,但不多,她不知道自己父亲昨晚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不过,她顾不上管,只是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父亲,她不会离开海州,已经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更不会轻易和陆靳城说分手。
甚至,她当时还夸下海口,说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儿。
不过,被姜文骥拦住了。
姜文骥深谙自己女儿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了,就她这倔的脾气,她去处理这件事儿,不惹出天大的篓子,他姜文骥三个字,倒过来写。
为安抚姜珂,姜文骥说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儿,实在处理不好,就再说。
其实不然,陆靳城外派出差那天早上,有和他通电话,说了一些体己的话。
他为了顾及姜文骥颜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会帮他那种直白的话,但是旁敲侧击,给他提了后步。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姜文骥并不打算找上陆靳城的父亲,再怎么说,他混迹这个圈子这么多年,自己处理不好这些事儿,找他人帮忙,扫的是他的颜面。
他要脸,非必要,绝对不牵扯其他人。
姜珂处在放空状态,放在一旁的手机,进来电话。
收回目光瞥向不远处的手机,沉寂两秒,她伸手去拿。
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瞳仁震颤,眸色大惊。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赶到望枫阁的时候,白敏蓉已经端坐在煮沸茶水的茶桌旁。
古香古韵的包房里,一张红松木的茶桌上,煮着紫砂壶茶水,错落着茶盏和其他各色品茶器具,袅袅茶香飘绕,浮动在空气中,格外怡人。
墙壁上挂着山水墨画,四方木架格子窗,让房间氛围,更浓郁,更有雅士书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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