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式住宅小区都是小高层,六楼封顶,上下只能走楼梯。
苏桐走到三楼就看见楼梯上到处是粘稠的暗红色血液,报警的邻居和最初赶到现场的民警将血脚印踩得到处都是,无形中给破案取证带来了更大的难度和不确定性。
“苏桐,愣着干嘛呢,上去啊!”
赫章看到苏桐站着不动,一手拍在她肩膀上催促着。
“可是这现场……”
苏桐犹豫着,迈出的脚始终踩不下去。
“飒队能叫咱们来,说明这外围的现场应该是清理得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地上吧,哦对,到了门口记得把鞋套穿上。”
赫章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苏桐定了定神,随即跟了上去。
越往上走血腥味越是浓烈,可以落脚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留在案发现场的人并不多,两个法医各带了一个助手,不住地拍照搜索着,许飒蹲在床边,盯着一具受害人的遗骸久久不动。
苏桐从警五年,见多了案卷里血腥的现场照片,可在这一刻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你看到了什么?”
许飒忽然开口,虽然没有特指,可苏桐很清楚的知道他在问自己。
“凶手在向我们挑衅。”
苏桐肯定地说。
入室行凶无非是求财、感情纠葛和报复,犯案之后或多或少会对现场进行清理和隐藏,而这个凶手行凶之后根本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分的掩饰。
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每一个被害者在遇害前都遭受了长时间非人的折磨,凶手具备相当的医学知识,完全熟知怎样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延长一个人的痛苦。
他在享受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绝望和痛苦!
许飒站起身,转头看着苏桐,他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苏桐却知道,越是这样,代表着面前的男人越是愤怒。
最初的取证拍照之后,受害者的遗体被拉走,送往法医那里做进一步的解剖检验。
“老样子。”
许飒对苏桐点了点头,开始在卧室里仔细搜寻了起来。
苏桐掏出录音笔,端着相机跟在许飒身后,不时记录着许飒发现的微小线索。
……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在外摸排走访的组员们还没有回来,苏桐要在等法医报告的期间将录音和照片整理出来。
苏桐敲打键盘的手忽然不受控地哆嗦起来,一股熟悉的虚软和呕吐感让她皱着眉按住了胃部。
冷汗瞬间布满了整个额头,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来。
苏桐强撑着往茶水间走,紧张和高强度的精神集中让她完全忘记自己有两餐不曾水米沾牙。
她的低血糖犯了。
虚浮的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除了苏桐没有第二个人,她狠咬着舌尖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苏桐一个踉跄狠狠向着地面摔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一股大力拽着她的手臂拖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甜甜的奶味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一只手撑住她虚软下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却将一个热乎乎的杯子塞进她手里,连同她的手一并握住。
氤氲的热气带着诱人的巧克力味道,熏得苏桐眼眶一阵酸涩。
大白兔奶糖、热可可,原来,他都不曾忘。
……
苏桐从小体弱多病,严重的贫血曾一度让她面色发青,皮肤虽然光滑细腻,却也是病态的苍白。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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