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爱情的酸臭味,让谢临是既羡慕又嫉妒。
楚月还是照常去延禧宫听惠妃的课,惠妃知道东芝没了的事,但见楚月不提,便也不好同她提起。
过了大半个月,宫里又准备要办赏春宴了,这次宴会,主办人落在了许修仪头上,说是上次惠妃和贤妃连续操办了宫宴,较为疲累,这次的赏春宴便由许修仪主办。
楚月上完课,去了冷宫。
白令羽还不知道东芝没了的事,她如今日日吃斋打坐,身子清瘦了许多,精神倒还尚可。
楚月与她一起打坐了一会儿。
“妹妹,怎么了?”白令羽看出她有些心事。
楚月心中有气,她往外看了一眼,看守冷宫的两个小宫女在门口探着身子,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姐姐,我小厨房送过来的东西你都吃了吗?”
“你啊,姐姐这里有吃的,不用每日这样变着花样做吃的送过来。”
楚月心酸,还不是原先饭点的时候专门过来验视过,大冷的天,给白姐姐送的全是些冷菜冷饭,那米饭粗得很,根本无法下咽,菜也全是些烂叶子,肉就更不必说了,她来了两回连一片肉都未曾见过,这才吩咐长乐宫的厨子顿顿给皇后做吃的送过去,起先她跟着送了几回,后来要上课便让宫女送过去。
但白令羽这样说,她也没有接口,而是小声问道:“白姐姐,您就不打算回坤宁宫吗?”
白令羽幽幽看了几眼窗外,“打不打算还不都是这样,原先便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楚月叹了口气,“要不我跟……”她停顿了一下,“说一下,老这样总归不是个事。”
白令羽知道她想跟皇上说,“不必了,妹妹,信你的,自然会信你,不信你的,说多了又有何用?”
楚月无奈,又坐了会儿,这才回了长乐宫。
回到长乐宫,她便躺在贵妃榻上,直到胡嬷嬷请她用膳,她都不想起来。
用过晚膳,胡嬷嬷支开了小宫女们,亲自服侍楚月洗漱。
“嬷嬷,有什么事吗?”胡嬷嬷一将人支开,楚月便明白她有话要说了。
胡嬷嬷一边给楚月梳头一边说道:“长公主殿下,倘若您不想去赏春宴,届时老奴便说您身子不舒服,不去就是了。”
楚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样子没变,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无精打采。
“为什么?”她问道。
胡嬷嬷手里的梳子停了下来,“东芝的事情虽说不了了之了,但老奴觉得此事同许修仪势必有很大关系,现下她又被委派负责赏春宴,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
楚月的眼圈红了,“当日那顿板子,明明打得不重,打完后我还去同东芝说了几句话,她虽然屁股有点疼,但何至于就因此丧了命,可倘若真的有人在她睡觉时下手,下了手验尸官还验不出来,那我这长乐宫又谈何安全?如何让我安心?”
“还有那个翡翠烧麦,东芝明明将它收好了的,那晚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上,这又是为什么?是谁将它拿了出来?”
胡嬷嬷不说话了。
“嬷嬷,”楚月哽咽着道:“我可以信你吗?”
胡嬷嬷回过神来,“长公主殿下,你自然可以信老奴的。”
“倘若有一日事情的矛头指向皇上,我还是可以信你的吗?”楚月又道。
胡嬷嬷看着铜镜里的楚月,楚月也从铜镜中看着她。
“我以前是楚府的楚大小姐,对不对?”楚月问道。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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