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又回到了浴室里,将门关上,火急火燎地将自己的睡衣套上,等到将浴室门打开出去的时候,战御琛果真没走,但已经像是个男主人一样,躺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战御琛。”苏言诺走上前去,想要将他从床上拉下来,却在靠近的那一刻,看到他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了病态的潮红。
她不仅怔住,生病了?战御琛竟然生病了?
印象当中他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以他强悍的体态,生病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苏言诺第一反应可能是战御琛在弄虚作假,但要真的是弄虚作假的话,他的意义又是何在呢?
苏言诺突然之间有些看不懂了,但是等到她靠近以后,战御琛却也没有半点动静,只是闭目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就是睡着了也不太安生。
“战御琛?”苏言诺又试探地喊了一句,发觉男人真的不给半点反应,于是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将纤细的手掌贴向战御琛的额头,仅仅是两秒之后,她就猛然抽回自己的手,眼中和心里满是惊讶。
这真是正常人的额头吗?那股热度几乎要把他的掌心都要融化了,战御琛……他疯了吗!生病严重到这种地步,竟然不跑去医院去,还专门扒了窗沿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睡一觉,这是要打算怎么?病死了赖在她的床上吗!
苏言诺气得胸口发疼,下意识的想要将楼下的佣人喊上来,将战御琛送到门外去,但是一年来的情分又告诉她,不行,他会死。
是的,再这样下去他是会死的。
所以她搞不明白,战御琛是有多糊涂,才会将自己的家当成医院。
隐忍得咬了咬下唇,苏言诺后知后觉,转身走了出去。
几个佣人正在楼下收拾东西,在看到苏言诺,下楼了以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小姐,苏言诺点了点头,人却走向沙发,将里头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二小姐?”一个佣人看到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上前来,语气关切:“怎么突然之间下来拿药箱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需要我来帮忙吗?”
“不用。”苏言诺笑容平静,巧妙的寻了一个借口,“最近这几天太冷了,我的体质又不是很好,这几天又有事情要忙,所以我就打算服用些提高体质的药物,让自己在近期之内不用得病,你们忙你的就行了,不用管我。”
好在不管是什么药物,都会统一的放在医药箱里,所以苏言诺就算是随便找一个借口都非常的方便,佣人果不其然脸上带着一丝释怀的笑,转头又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忙碌去了。
苏言诺将医药箱带上,二楼去小心翼翼的就能关上,又赶紧打开,从里头取出温度计来。
战御琛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好在不会乱动,顶多是剑眉会蹙起来,她将温度计压在战御琛舌底,又从浴室里弄湿了毛巾,拧干又搭在战御琛额头上。
等到温度计时间过去以后,她取下温度计又转身将毛巾拿掉,然而毛巾上的湿意早已经被头顶的热意蒸干了,拿在手上又烫又热,简直跟从火里拿出来的没有半点区别。
苏言诺紧咬着牙,胆战心惊的将温度计看了一遍,上头数字停留在40度。
她突然之间有点想疯的念头。
四十度!
这个男人怕不是疯了!他把自己屋子当成什么了?当成医院吗?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没准脑子都会烧坏的,他这个情况根本不去医院是不行的。
苏言诺紧张到牙齿打颤,克制着让自己转身去衣柜取出来衣服,套上外套以后,又发现自己一个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将一个昏睡的男人带到楼下车子里去。
通知父亲吗?可是她又要怎么和父亲解释,怎么告诉父亲,战御琛是靠着扒自己窗户进来的。
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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