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脸色苍白,看起来极为虚弱,但是对上宿敏看过来的目光时仍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是未得了宿敏的命令擅自前往的,如今得了这样的结果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然而相比起出口斥责,宿敏现在更关心向晚庭那里发生了什么。
对着任山河吩咐了一句,让对方退下。
任山河虽然有些心中不甘,但是想着自己毕竟刚刚来到宿敏身边,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退出了房间。
房间之中很快便只剩下宿敏、宿欢和赵常御等人。
听着宿敏口中的提问,宿欢咬了咬唇,将在向晚亭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
在听到宿欢说道赵颜带去的士兵被陷阱捉住,扔入地洞时,她脸色一变。
又在听到宿欢说道,自己被云煊凌重伤之后,还被口出狂言威胁时,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
“砰!”
重重一掌拍在一旁的窗棱上,立时便让那窗棂上的红木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宿欢身子猛的一抖,顿时不敢再发一言。
宿敏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勉强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了些许,才又对着吓白了脸色的宿欢说道:“继续说。”
“她、她还说,之前我们对皇族做的事,他要一桩桩清算回来……”
宿欢咬了咬牙,试探着出声:“大将军……”
讲述彻底结束,宿敏面色阴沉的沉默了良久,蓦的讽笑出声。
“这云煊凌当初真是好本事,居然骗了我这么久。”
“之前推着她做了这傀儡皇帝,还不想这么急着要她性命,如今瞧瞧,她似乎是把我们的仁慈当成惧怕了。”
对方这副模样,哪里还像是当初那个怯懦无能的傀儡皇帝,自己恐怕是被对方愚弄了。
只是不知,对方在她身边苦苦伪装了这一年之久,究竟是为了什么?
暗暗咬了咬牙,宿敏立刻开口叫来门外候着的暗卫,令对方到那向晚亭附近的地洞中搜寻。
同时又加派了人手,在京城里搜寻云煊凌等人的踪迹。
回忆起前不久,云煊凌还被自家这位晚辈用弓箭射伤,险些九死一生,宿敏心中便觉越发狐疑。
宿欢如今毕竟重伤,就算是有些苛责惩治,也只能等对方伤好之后。
宿敏只得无奈地盯住了对方几句,让对方好好休养身体,便离开了房间。
赵常御跟谁在宿敏身边,脸色同样有些凝重。
之前一日在那酒楼中遇到云煊凌,他便已经意识到对方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谋算和实力。
心中如此想着的时候,走在她前方的宿敏,却是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居然敢如此威胁我。”她眸光狠辣:“真当我宿敏回了京城,就是个被拔了爪子的猫儿吗?”
赵常御听到她兀自恨声自言自语,微微沉默,刚准备开口询问对方接下来应当如何,便忽然瞧见前方不远处,走来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
任山河绕过回廊,在宿敏身前站定,神色严肃的说道:“大将军,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宿敏眉头微微蹙了蹙:“是什么事?”
她现在心情极差,即使见到这位姿容出众的美男子也不觉心情得到缓和。
“是有关之前大将军遇到的那奇毒。”任山河佯装紧张的说着,一双眼睛还时不时瞥向对方身边站着的赵常御。
赵常御眉心微微一蹙,果然在下一刻就听到宿敏对自己说道:“你先下去吧。”
男人那张平时总是但是艳丽笑容的面上,神情立刻冷淡了下来。
他用若有若无的睇了任山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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