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片单薄的光束在慢慢扩张下触上了他的手背,那抹黑红色逐渐化开,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为了一片极浅的深蓝色,
宛若万年雪山上的一点,薄如蝉翼,一碰就会随时散尽。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把寒冰制成的利刃在试图一点点地渗入他的血液,阵阵的冷意让宿朝之本能地感到抗拒。
他微微地拧了下眉心,在异样的感觉下,到底还是控制住了下意识想要抽手的动作。
那块落在光芒之下的肌肤只在片刻间,一寸一寸地开始泛出了诡异的红。
宿朝之微微有些愣神。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些光线已经笼上了他的身。
有什么在脑海中钻了一下,隐约的痛觉开始滋生,然后……有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拉着他直接背过了身。
一抬头,宿朝之对上了咫尺那张眉心紧拧的脸。
陆安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将头抵在他的胸前直接盖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抱怨地低声说道:“怎么那么血腥。”
话音刚落,蜘蛛精的嘶吼声直上云霄。
那盛起的万千光束豁然炸开,随后又彻底地铺散了开去。
宿朝之见陆安生害怕,伸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再看去的时候,手背上那抹微妙的红晕也随着退去的光芒彻底淡去,毫无痕迹下连带着脑海的钻疼感都烟消云散。
宛若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不好意思,忘记提醒你们了。”穆阳收拾完那只为祸一方的蜘蛛精才留意到这边的情况,看着两人的样子才意识过来,“忘了你们还是第一次见,没吓到?”
陆安生打量了一眼宿朝之的表情,手上稍微用力拉回了对方的思绪,才不轻不重地应道:“没事。”
他看了一眼那场中央剩下的那片焦墟,问宿朝之:“要不,我们回去?”
宿朝之被打断了思绪,也没再细想刚才的事,应道:“好。”
只能说也幸亏这一块地皮周围没什么人烟,要不然就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得惊动多少人。三人快到门口时,遥遥地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陈元,也不知道他上哪里找来了几个记者,对着走在最前头的穆阳拼命地按着快门。
眼见穆阳片刻间就被记者们围在了其中,一同出来的两人显然没有参与到这种采访当中的兴趣,跟陈元打了声招呼,径直上车走了。
这一晚上陆安生显得异常的安静,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回去后进厨房做了个夜宵两人一起吃了,收拾完后就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今天在工地的整个经历都显得匪夷所思,宿朝之只当陆安生是吓到了,也没有多问什么,靠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随手找了个频道播放,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着的是依旧残存在记忆中的诡异感觉。
冰冷地拽着他直坠深渊般,却又仿佛似曾相识。
走神间,宿朝之并没有留意到浴室间里停下来的水声。
直到陆安生忽然俯身吻上他的唇,才
发现清瘦的人身上宽松地套着他的衬衫,发丝间还留有洗完澡后残留的水汽。
一眼看去,就像是刚刚受过甘霖沐浴的葡萄,清新又勾着人的食欲。
宿朝之不客气地好好品尝了一会,意有所指地问道:“你今天准备洗几次澡?”
“一次。”陆安生被压在怀里,只能这样低声应着,“都累了,早点休息好不好?”
宿朝之向来很吃陆安生这样轻声求人的语调,如果放在平时,在这幅乖巧的样子下恐怕早就心软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这个样子的陆安生落入眼中仿佛带着一团异样的火,潜意识里似乎有着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在怂恿,在让他强势地占为己有。
那天晚上陆安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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