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帮的房子沿河岸悬崖修建,从外面看不到内部的丝毫情况,因为房子被一排足有十多米高的木珊栏遮掩着,但里面时不时传出尖叫和咆哮,听起来格外渗人。
林怀山三人站在老鼠帮下端的小树林边的阴影中,从这里可以将进入老鼠帮的所有道路尽收眼底,在以往的时候,这里经常有各个势力的人守着,这是为了纪录有哪些人进入了老鼠帮,其中是否有自己的仇敌。
所以买情报也需要隐秘,最好不能被他人发现身份,否则自己买情报的事情也会当成情报卖出去。
这种事情出的不少,只要有钱,卖雇主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澈寒在昨晚就知晓了林怀山的身份,毕竟走南闯北必须收集各种消息,这样不但能规避危险,甚至可以从中获取利益。
当他知晓林怀山的身份之后,就以为林怀山即便出身普通,也不至于多惨,如今知晓林怀山曾在瀚海当了十几年的奴隶,他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被逼无奈是一回事,有选择的时候,不低头当狗,依然选择继续当奴隶,这才是最艰难的一点。
得知了奴隶生涯,江澈寒知道林怀山与瀚海的仇有多大。
“那一天不会太远,除了赤血军元帅楼万沉以外,还有无数人想着复仇,想着毁灭瀚海匪贼。
可惜萧长狁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出现了,不然林兄若能与他接触,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他对瀚海也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
没有出言安慰,江澈寒很清楚,林怀山说自己的经历不是为了获取他人的同情,能经历那么多事情还能坚持下去,他人如何看,恐怕林怀山早已经不在意了。
“哦,看来江兄和萧长狁不只是喝过酒那么简单,昨天萧长狁袭击了酒家的车队,江兄也在场,难道当时江兄准备对酒家出手?”
摇了摇头,江澈寒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不怕林兄笑话,我的确很钦佩萧长狁,可惜他不怎么看得起我,甚至直言不讳的说我与他不是一路人。
大概是因为我对他并不怎么了解,昨天的事情确实证明了我与他不算一路人,至少在很多方面存在着分歧。
当时在场只是恰逢其会,当时若非一切发生的很快,我会选择帮陆蕙。
我虽可以算不认识她,但她是天玉书楼的幸存弟子,而说书人与天玉书楼有些关系,有些事也就落到了我头上。
我到瀚海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探究天玉书楼遭遇了什么,是被何人所灭,否则我何苦在瀚海东奔西走。”
说了这些,林怀山大概明白了江澈寒的意思,不帮酒家却不得不帮陆蕙,其实也等同于帮了酒家。
在江湖上,有很多事就是如此,终究由不得自己。
江澈寒的话中有些遗憾,林怀山觉得萧长狁可能并不少一个好脾气的人,至少在林怀山以自己对江澈寒的了解来看,他很好相处,既有洒脱不羁,也有真正的君子风度。
“说书人和天玉书楼有些关系,江兄说这些话,是已经承认说书人确实有些来历了?”
林怀山靠在一颗树上,望着下方,板着脸的张兴厚隔得远一点,盯着上方的情况。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知晓说书人组织的人并不少,反正在中原大势力的高层中不算秘密,我就再告诉林兄一些事情。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圣人道场是这个世间存在时间最长久的势力,其实这是错的,最久远的江湖势力是说书人,世间还没有圣人出现的时候,说书人就有了,并一直流传到如今。
我们最早的传承来自一位史官,当时的皇朝名为瑜,那时候的瀚海还是一块数万里之广,如同琉璃的岩石,没有绿洲养育生命,同样没有那么多的罪恶。
天玉书楼就是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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