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性情,也不会过度关注酿酒之人。
“薛昀,我可以给你提供酿酒作坊,还有酿酒所需的各种原料,以后你扩张店面遇到麻烦尽可以来找我。”
崔意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投向身边的薛昀,笑道:“只是想让崔家成为你长期的生意伙伴,还得看你今后的表现。”
薛昀点头,垂首沉思片刻,再次抬首时,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正色道:“我一定会努力。”
崔意与郗遐相视一笑,继续喝酒闲聊,旁边那一桌的几人速速起身,并未与他们有目光接触,到柜台付了账就转身离开。
“有趣。”郗遐笑了一下,注视着崔意,问道:“近日道儒兄在忙些什么?”
“无事,到处闲逛而已。”崔意漫不经心的回答,目光里透出一丝感伤,瞬间又隐没在清雅的笑容里。
郗遐将信将疑,微微点头,筷子敲了一下杯沿,突然发问,“难道是在研究别人家的园子?”
“哈哈哈!”崔意不禁发笑,邪魅狂狷的眼眸里漾起涟漪,幽幽开口道:“郗遐,你与其好奇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新任的洛阳令能不能查出夜袭事件幕后指使之人呢?”
郗遐沉思良久,心道:叶诚是张华的门生,想必是有些能力的,不过夜袭的事件并不是普通的盗窃案,藏在背后的人或许正编织着一张大网,谁都有可能沦陷其中,在未查出什么端倪之前,自己不妨就做个局外人。
至于眼前的崔意,他想要做的事究竟又是什么呢?
秋去冬来,潺潺细雨不在,萧索的北风吹过,枯卷的树叶飘落在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孤寂。
院中的老树下石桌上除了零落的枯叶,便只剩下厚厚的一层尘土,丫鬟们穿着冬衣时而穿梭在走廊间,往日的嬉笑打骂声倒是变少了。
暖阁内,甜甜正斜倚在病榻上,听雨轻讲着有趣的故事,偶尔咯咯笑几声,随后便是一阵咳嗽,小脸涨得很红。
甜甜前两天着了风寒,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会痊愈,今日甜甜的气色确实好一些了,喝过汤药,并未继续睡下,反而央求雨轻同她多讲一些搜神记的故事。
雨轻慢慢讲道:“李寄是东越国闽中郡将乐县李诞的最小的女儿,郡中有一座庸岭,高几十里,在它西北部的山缝中有一条大蛇........”
“李寄真的很勇敢,能够与大蛇斗智斗勇。”甜甜喃喃道,雨轻将狐氅披在她肩头,抚着她鬓发,笑道:“甜甜也很勇敢,不是吗?”
甜甜赧然一笑,垂下眼睑。
这时,怜画笑嘻嘻走了进来,将一个锦盒放在桌边,然后围着炭炉坐下,暖了暖手,眨着眼眸,笑道:“你们猜,这盒东西是谁送来的?”
惜书摇了摇头,香草这时探过头来,笑道:“昨日是傅家小郎君派人来送的狐氅,今日该不会是郗家小郎君送的吧?”
怜画摇头摆手,“不是他。”
“难道是裴家派人来送的?”惜书声音柔弱,明显底气不足,毕竟又不是雨轻生病。
怜画仍是摇头,梧桐凑过来,看了看那个锦盒,沉吟道:“或许是士瑶小郎君派人送过来的吧。”
“梧桐,你怎么知晓?”怜画惊奇问道,“莫非刚才我去院外倒药渣的时候,你尾随其后,偷偷瞧见的不成?”
香草嗤笑道:“怜画,你倒是犯痴了,梧桐从未去过陆府,即便她看到了人,也认不出谁是谁的。”
“对哦。”怜画尴尬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刚刚是南陌驾车路过左府,说是顺便带了一样东西,要我转交给雨轻小娘子。”
几个小婢凑到一处,仍是叽叽喳喳,雨轻打开锦盒一看,却是一根人参。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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