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凌冬和樊树几乎异口同声的惊道,二人四目相对,摇着头,对如此新奇的词汇都是不知。
凌冬时刻谨记祖涣的告诫,便劝道:“这恐怕不妥,我们还是去绿漪亭吧,那里地势高,能看清中园和西园的风景,而且一带山涧水从旁而过,甚是清爽。”
“樊树,你觉得呢?”雨轻不停的给他使眼色,希望他能支持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他也是忠厚老实之仆,按耐住好奇,认同凌冬的建议,傅畅定是给他交代过,要他看紧自己,勿要恣意妄为,这般无趣的预定好的观光行程,她只好遵命了。
又穿过一带游廊,他们三人来至秋香馆,从馆内隐约传来婉转飘渺的笛声,里面还有几位舞娘的身影。
雨轻对着凌冬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趴在窗前,朝里面望去,在座的人她大都认识。
东面靠前排的那名墨蓝衣袍的年轻男子,她还有些印象,在裴家是见过的,正是王敦。
只听着里面有人哈哈笑起来,“处仲兄(王敦字),你这般敷衍襄城公主(又称舞阳公主),若他日皇上追问起来,你该当如何呢?”
王敦摇头,自饮一杯酒,笑道:“阳仲兄(潘滔字),作为太子洗马,你处处忍让贾长渊,又何尝想过为太子殿下分忧解难?”
潘滔赧然,半晌无言。
笛声止,缃儿放下竹笛,丢一个眼色给青珠,室内气氛有些僵住,绿珠还在崇绮楼未前来,只有青珠和蓝珠等舞女在中间,她们也散开来各自为客人斟酒。
当青珠走至王敦身前,躬身含笑斟酒时,余光扫向王敦含怒的深眸,然后收回视线,温柔笑道:“请吧,王大人。”
王敦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的刘琨,手端起酒杯,心想石崇故意撇开众人,单独与潘岳在待霜亭叙话,定是为了洛阳令之事。
对于刘琨,王敦并无好感,刘琨的姐姐嫁与赵王世子司马荂,其母又是贾南风的堂姨,有这层关系,他已迁任尚书郎,对此王敦自是不屑。
坐在旁边的祖逖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敦,开口道:“我方才看到幼舆(谢鲲字)去往待霜亭了,不知他今日可会鼓琴啸歌,以助酒兴。”
江统神色淡然,自饮一杯酒,偏头笑道:“说到幼舆,我倒想起来了,前几日有人看到幼儒(谢裒字,乃谢鲲之弟)来到洛阳了,貌似还去了贾大人的府上。”
王敦随意的用指尖敲几下桌面,开口道:“豫章王(司马炽)不太热衷于交结宾客,不涉足世事,爱好钻研史籍,恐怕连祖大人家里失了盗,豫章王也未必知晓吧?”
祖逖现任豫章王府从事中郎,追查夜袭之事尚无眉目,如今反而被调侃,心中有些不忿,但脸上依旧笑意浅浅,“我家小儿昨日说了个故事颇有意思,不如我讲来与大家听听。”
“古时有个叫严监生的读书人,生了病,越病越重,很快就不行了........最后伸着两根手指,好像在向家人提示什么......妻子赵氏擦擦了眼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什么呢?”祖逖说到此便停了下来,双眸望着王敦,伸出两根手指,“到底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敦不解,问道:“究竟何意?”
祖逖微微一笑:“.......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
“哈哈哈!”江统不由得笑起来,刘琨也捧腹大笑,望向祖逖道:“好个严监生,如此吝啬,真乃世所罕见!”
窗外的凌冬这时也捂着嘴憨笑,悄声说道:“如此荒诞的故事不知是谁编的,世间哪会有这样的人呢?”
雨轻白了他一眼,背着手走开了,凌冬和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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