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好了。”
其实明天就是顺风的生日,雨轻发现卢家的这个别院里除了冷清,还是冷清,好像只有卢琛一个人似的,白日里连个人影都寻不到。
即便有仆婢走动,也都是极为安静的,完全没有烟火气,整个宅院就跟冰窟窿一样,连人的后背都感觉凉飕飕的。
既然这里缺少生活气息,只能另找热闹的地方给顺风过生日了。
陈留城内最大的酒楼叫做聚仙楼,这里生意极好,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楼内则是一片觥筹交错的热烈气氛。
今日这聚仙楼中,一众士族子弟正在畅饮赋诗,高谈阔论,尽显才情,还请来城内几名当红的名妓在旁弹琴助兴。
其中就有阮放,他是淮南内史阮顗之子,还有蔡谟,蔡邕之后,名士蔡克之子,东海王司马越曾召他为掾属,他都没有接受就任,二人向来交好,今日在此聚会,言谈间频繁提到谢家。
“思度(阮放字)兄,遥集(阮孚字)可回来了?”蔡谟含笑问道。
阮放摆摆手,又饮了一杯酒,说道:“提他作甚,最好别回来,前些日子不是又在济南闹了一场,总是这样,千里(阮瞻字)作为他的兄长,也是脸上无光啊。”
“千里去了东海吧。”蔡谟示意身旁作陪的艳丽女子斟酒,那女子倒酒之时,却被另一年轻男子抓住柔荑。
那女子花容失色,轻语道:“原来是典家小郎君,玉奴——”
“蔡谟,你上次答应我之事,如今可办好了?”
典兴面色微沉,将那女子推倒在地,然后拿起酒壶,仰面饮尽,随手把那酒壶扔在桌上。
蔡谟略皱眉,说道:“典兴,我怎么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
“你们蔡家因为酒肆经营不善,赔了钱,便把城外的几间酿酒作坊转让与我们典家,两个月前我家就已经交付了钱款,你们的人却迟迟不肯把酿酒作坊让出来,这般行事分明是在戏耍我们典家!”
“哦,原来是这件事。”蔡谟淡淡笑道:“你莫要心急,总要有个交接过程的,我们蔡家岂会诓骗别人银钱,真是可笑。”
典兴气急败坏的想要再争论几句,但又想起父亲交代过只需把他押回府里即可,便压住怒火,直接示意几名健壮家丁上来将他带走。
两名家丁疾步上前,用力按住蔡谟的双肩,他一时动弹不得,怒嗔道:“典兴,你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将我绑了送官吗?”
“那倒不必,我父亲要请你过府一叙,恐怕要委屈你走一趟了。”
典兴冷笑一声,然后看向阮放他们,说道:“此事想来你们都是知晓的,是蔡家赖账不肯交出酿酒作坊,如此行径岂是士族所为?传出去也是让别人耻笑,到时也是蔡家丢了颜面!”说完,便拂袖而去。
望着蔡谟被强行掳走,阮放眉头紧皱,不过在此事上蔡家确实理亏,无从分辩。
二楼之上,雨轻早就点了满满一桌子的佳肴,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顺风大口大口的吃饭,还真是有几分大胃王密子君的视觉感。
“雨轻,你不吃吗?”顺风从盘里扯下一只鸡腿,递给雨轻,雨轻摇摇头,笑道:“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顺风啃了一口鸡腿,吧唧吧唧嘴巴,问道:“郗遐怎么没跟我们一起来啊?”
“一清早就没看到他了,可能去拜访好友了。”
雨轻望向窗外,看到一老一少正缓步朝酒楼走来,那少年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雨轻,之前我过生日,师父都会做一大盆水引饼给我吃,还额外放上荷包蛋。”顺风边吃边喝,然后笑道:“那荷包蛋可都是双黄的呢。”
雨轻想了一会,微笑道:“不会每次都那么巧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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