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以紧紧地抱着自己,把自己蜷缩在床尾的角落里。那张夭桃艳李的容颜因着脸颊的殷红又平添了几分浓色,他眼尾微微泛红,连一向清冷的黑眸中也是难耐。
显然他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犹如万只蚂蚁在他身上反复的爬来爬去,那种细密的痒实在是难忍。
身体里的火焰越烧越强,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冲击着他的神志,颇有不把他击溃就誓不罢休之态。
他只觉得万蚁噬身,身体上尽是酥麻的痒,好想挠却不能放任自己,因为反应只会越来越强。
简容以强撑着力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在这样如同置身云端的软绵里,连疼痛感都被冲击的小了不少。索性也还是能帮助他恢复几丝清明的。
嫣红的唇因为被咬而泛白,疼痛还可以让自己一直清醒。
他满头是汗,蜷缩的身子微微颤抖,在这样强大的克制下很容易看出他所承受的。
正午的阳光从窗子倾洒在屋内,原本是很适宜的温度。简容以的身体在发热,可他心里却觉得极冷。
冷到绝望,冷到窒息。
无尽的绝望淹埋着他。他从未有过一刻这样厌恶自己。
这难堪的旧疾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卑贱了,是无法改变的。就算他今后取得再高的成就,都无法改变。
过往的伤痛像是一刀刀划在了他的心上,虽然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但留下的瘢痕仍在。
他已经脏了。
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中,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哪怕他费尽全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还是不能从以前的黑暗里完全走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出去过。
手腕上的光脑散发着淡淡的白芒,简容以只给一个联系人设置了这样的特殊提醒。他抹了抹眼泪,打开了殿下的讯息。
殿下要在书房召见他。
许是信仰根植在心,简容以慢慢握紧了拳头,身体恢复了些许能量。殿下还不知道,无论怎么样,他不能让殿下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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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莫尔做出反应,屋门就被推开了。简容以穿了一身休闲常服,似乎正要出门的样子。
阳光下,他肤色白皙,黑眸沉静,唇色绯然,身形挺拔如松如竹。唯有脸颊染了酡红,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原本想热切的打个招呼,但等简容以淡然的目光扫来时,莫尔怂了。相处了几个月他也看出来了,简容以除了在殿下面前乖巧温顺,在别人面前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莫尔也是有铮铮傲骨,热脸贴冷屁股除了殿下他也是谁都不干。他堂堂皇长子府邸的侍从官,不受这鸟气!
莫尔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看天,又看看地。颇有我看不见你,你也没发现我的掩耳盗铃的感觉。
莫尔站在庭院里唯一的鹅卵石道上,但他丝毫没有占道的自觉,他只看着简容以直直地朝他走过来,气势汹汹。他在心底慌乱的想着对策,眨眼间,简容以已停住在他面前。
莫尔决定先发制人。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的口。
“不一起走么。”
“哼,这儿的阳光最好,我就是来……等等,你刚才说的什么!”
简容以充耳不闻,避过了莫尔直接走了。
他刚才没听错?简容以竟然是在邀请他一起走?而不是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他院子?
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莫尔心里有些受用,但随即一想到殿下那不知真假的话,又为简容以担忧起来。
他看着简容以的背影,宽松的常服衬的他的身影越发单薄,那些话那么的伤人,简容以如果听到一定会受不了?他应该找个时间劝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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