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流了下来。
“消失了……”他喃喃着。
他作为厉鬼的能力,他作为依仗的能力,在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身躯,普通人的无能为力。一切的尝试和努力都如泥牛入海,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
林槐霍然抬头,看向摄像机,直觉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都和这个鬼地方有关。
但他并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失去一直的凭仗的感觉,也并不因此感到恐惧……就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
“难道是这个项圈……”他喃喃着,手指碰上脖颈上冰凉的东西,“是它封印了我的能力?”
他从玻璃上下来,一步一步,退回床上。
在连蒙带猜地看完所有书籍画报后,他支着下巴,开始打量自己的室友、病友,又或许说是狱友。
他所获得的一切来自于书本上的知识都毫无意义。画报上除了那篇关于路西尔医生的报道外,其他都是无聊而繁杂的新闻——每一个都在说着,这座白色的牢笼有多么好,它是如此仁慈,以至于给了这些天生有“缺陷”的人一个容身之地。
这是合乎利益的,也是人道主义的。不只是对于这些有缺陷的人,更是对于外面的人。
而那些书籍,则更是没有意义。它们或许是一些有关艺术和文学的书籍,又或许是一些枯燥无味的神学故事。在他看到第三本时,晚饭来了。
晚饭是通过墙上的一个口子里被投放进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晚饭,林槐根本想象不到里面居然有一个口子。被投放进来的晚饭看起来很丰盛,有面包,有漂亮的两个配菜——可当林槐将它们放进嘴里后,才惊讶地发现,它们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是一种带着甜味、又带着咸味的,可以同时补充蛋白质、糖分和盐分的物质。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的形态。
‘至少有一点可以被证明了。’在咀嚼完晚饭后,林槐抱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厨余被探入的机械臂收走,‘我不在华夏,甚至也不在未来的华夏……无论是在哪个时空里,华夏人都不会放弃自己对美食的热爱……’
在苦中作乐地做出这个推理后,他躺在床上,双手撑着一本书,做着眼睛时而向左时而向右的活动。在完成了一本童话故事的阅读后,他将书盖在脸上,无聊地睡去了。
第二天的生活依然如一。全程,除了一顿早饭和一顿午饭外,没有任何游客造访过他的房间。林槐再度趴在了玻璃窗上,开始观察外界。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对面的三个房间。正对着他的房间里关着一个胖子。他一直背对着林槐,在一个电脑上看各种各样的电影。胖子的房间里贴满了画报,上面是各式各样的美丽少女。
他斜右方的房间里则坐着一个少年,他戴着黑框眼镜,身边堆满了书籍,不停地在许多纸上写写画画。
斜左方的房间里则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他始终坐在墙壁上,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还带着古怪的微笑,某些时候,他的肩膀会突如其来地抽抽两下,像是想到了很么令人快活的事来。
“看上去都很像神经病啊……”趴在玻璃上,双手举着贴在头边,偷窥三人的林槐喃喃自语着,“难道这次的任务是让我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
他想了想,觉得这个任务可能不太可行。要知道他在现实生活里,就经常因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被误认为神经病了……
第三天,生活一如往日。林槐从床上睁开眼,看见的依然是白色的天花板。他赤着脚,踢踢踏踏地走到玻璃边,看见自己的三个室友,依然在忙碌着他们的活计。
一样的喃喃自语,一样的写写画画,一样的光之美少女……
林槐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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