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堂哥趁长辈们不注意,暗算了落单谢铎,将平日里狂妄桀骜、眼高于顶的少年推下了淮阳河。
他们原本也是想要给谢铎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看似无所不能的谢铎根本不会水,直接被湍急的水流给冲到了下游去!
清清当时就看俊秀苍白的少年被河水裹挟着越来越远,脑子一热,抢了堂哥们提前准备好的羊皮水囊就跳进了河里,在他们还呆愣的时候,拼命游到了谢铎身边。
可她人小,重力不够,水流又急,竟跟谢铎一起被冲走了!
幸好,淮阳河浅滩多,只那一段儿河道比较凶险,清清又抱着个羊皮水囊,一直浮在水面上,没有呛水。
天色将暗未暗之际,清清两手并用,扯着谢铎一只胳膊,艰难地把他拖上了岸。
两人不知道被河水卷到了哪里,谢铎已经晕过去了,清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避风的山脚,搂着不知死活的谢铎等家里人来找。
小姑娘原本天不怕地不怕,野的很,甚至还觉得很有成就感。
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潮湿的衣服越来越冷,万籁俱静,孤独和紧张感渐渐如猛兽一般逼近,谢铎却突然开始发烧……
她开始怕了!
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发现谢铎胳膊脱臼了,好像是被自己救他的时候给扯的。
山风呼啸,清清听见谢铎说冷。
少年沙哑而虚弱的声音,成了压倒清清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惧感袭上心头,清清第一次崩溃大哭起来,紧紧搂着谢铎,语无伦次地哄他,求他不要死。
后来,父亲披星戴月地找到了他们,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直接黑
了脸。回去以后,绝口不提这件事,连清清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再后来,谢铎拎着木棍上门,当着无数宗族长辈的面儿,把那两个堂哥打得跟两颗王八蛋似的。两人躺了半年才完全康复,其中一个现在右脚还有点儿跛。
再再后来,她听说谢铎一直在搞事情小团伙里的另一个女孩儿,吓得两个月没敢出门,生怕被谢铎逮到。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谢铎这两个字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惧怕。
所以,这会儿一听谢铎这样问,心里“咯噔”一下,幼时躲着不敢出门的憋闷和恐怖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可是我……”清清话锋一转,“也不会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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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铎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哦?我怎么记得你水性很好,小时候经常跟谢铉他们下水摸鱼。”
谢铉就是那个被他打断了腿的隔房堂哥。
清清下意识怂了,撒腿就跑:“不会就是不会!你还是快些把人给救上来,一会儿该病了……呀!你、你做什么呀!”
——她刚一转身,就觉得身体腾空,竟是被谢铎直接抱了起来!
正往这边赶的白檀跟被雷劈了似的,呆在原地,茫然了瞬息,浑身僵硬地跑回了青樱和孙圆圆的身边。
孙圆圆得意地冲青樱一扬下巴,青樱了然于心,捂着嘴轻笑。
只白檀轻轻拍着心口,惊魂未定:“是我眼花了吗?我、我怎么瞧见那煞神把夫人抱起来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清清也懵了,想要挣扎,又怕谢铎一个不高兴也把自己扔进河里,只能浑身僵硬地被谢铎打横抱着,呆如玉雕,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
小丫鬟都快哭晕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情骂俏!杀人诛心呐这是!
赵心菀:别救我了——我应该在水底,不应该在水里。
“真不会?”谢铎往桥边走了走,“我不信,要不——把你扔下去试试?”
说着,作势将她往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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