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常乐好半晌才缓过神,忍着恶心道:“斋主,你看看,我脑袋上是不是都是血?!”
“莫急,没有多少,擦擦便行了。”
柳成言早已从怀里掏出帕子,嘴上安慰着,手上将她发上的血迹擦去。
常乐就定在原地,恨不能现在就封闭五感知觉。这个时候,应该让榛嬷嬷出来替她顶着!
“啊,啊……”
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跑了过来,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藏污纳垢,还飘散着一股浓重的难闻的味道。
那人背着弓箭,始终低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面。朝着石树一阵比手画脚,嘴里嗯嗯啊啊地说着,似乎是个哑巴,还在表达这东西是他的。
石树刚想将大雁递过去,常乐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大雁的腿儿,不悦道:“它砸到我了,弄了我一脑门儿的血!”
哑巴似乎被她吓到,猛地一抬头,看向常乐,跟常乐打了个照面。常乐的目光一触及他的脸,当即说不出话来,触电似的将大雁松开。
那张脸确实可怕,几乎被划烂了,全是结痂疤痕,让人瞧着便心生可怖。
哑巴见状,忙又低下头,哼唧了两句,最后伸手将大雁递给常乐。想要用大雁来赔礼道歉。
这时,里正忙激动道:“这便是你们要找的哑巴,可巧了!”
“你说的就是他啊!”易河盛惊喜道。
哑巴闻言,用眼睛透过头发偷摸地扫了在场人一圈,露出警惕之意,将伸着的手慢慢收回。谁知,又被人一把抓住大雁的腿,小心偏头,不让自己的容貌露出来,瞥眼瞧去,却又是常乐。
“我不要你的大雁,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找个洗头发的地儿?”常乐有些抓狂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一想到我现在一脑袋的血,我就……”
哑巴摆了摆
手,松开大雁就打算冷漠离开。转身便被石树拦下,柳成言从他身后上前,有礼一笑。
“我们姑娘平日爱干净,受不得这罪。这荒山野岭的,还请小哥找个清洗的地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哑巴扭头看见常乐有些烦躁的模样,有些犹豫。
里正在旁瞧着着急,道:“哑巴儿,你还想什么呢?他们可是从……”
“从远方而来。”柳成言抢先截断里正的话,笑盈盈道,“来此不容易,烦劳小哥。”
“大哥们,你们别聊了,再聊不如把我的脑袋砍下来聊?”常乐急得跳脚,“再不洗头,我真的会疯的,我现在满鼻子都是血腥味儿,比头上落屎都难受!”
在常乐的催促下,哑巴终于妥协,捡起地上的大雁,挥了挥手在前面带路。石树和易河盛就跟在他旁边。柳成言领着常乐在后面跟着,里正同柳成言一块儿安抚着常乐的情绪。
走了大概一刻钟,他们终于到了一个木屋前。木屋旁边就有一道小泉,还有个浅水潭。哑巴拿出一个木盆,给常乐舀了一盆水,端到常乐面前。
常乐瞅了瞅,道:“就这样直接洗?算了,用清水多洗几遍。”
正要粗鲁的拆发髻,柳成言先一步摆正了她的脑袋,温和笑道:“我帮你洗罢。”
常乐激动仰头,一脸幸福花开地盯着柳成言。
“斋主这么给福利的吗?”
柳成言似笑非笑道:“你不乐意?”
“乐意!怎么不乐意?”
常乐立马喜滋滋坐正,乖乖地让柳成言替她拆头发。
易河盛冷眼在旁看着,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死死地盯着常乐。
这女子果真不是什么好的,跟男子在一起一点都不避讳!
“洗头都不能自己洗?”
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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