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在常乐随时爆发想把易河盛踹一脚的时候,他们到了东阁门外。
东阁是一组宫殿建筑群,里面来来往往不少的宫人,以及各种风度翩翩的君子儒生。易河盛说那些都是东阁的学士,这也是常乐好不容易磨出来的介绍。
那些学士穿着宽袖襦裙,头发梳成发髻,一丝不苟,戴着玉冠,面色温和无波,举止优雅,说话都是温润高雅的。更关键,他们都长得不赖,不说和怀王比,好些个和柳成言比起来,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常乐深觉自己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易将军,这位是?”
迎面走过来个玉面君子,身上是深蓝色的儒生服,彬彬有礼的询问易河盛。
易河盛面无表情道:“这是丹青房的舍人,常乐。她要找那个洋画师,你带她过去罢。”
那人面露惊异之色,微微打量了下常乐,笑道:“是。”
“他就是丹青房的人,你跟着走就行。”易河盛临走也不忘警告常乐一句,“你小心点儿,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易将军说话莫要如此粗鲁,小小年纪,脾气这么爆,这样不好。”常乐端着优雅的风范,道,“多谢易将军相送,您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在下便不相送了。”
易河盛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年纪摆在那儿,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常乐一眼,扭头离开。
接手常乐的学士靠了过来,道:“易将军乃是陛下跟前儿的红人,姑娘还是客气些比较好。”
常乐不以为意,疑惑地扭头看向这位学士。两相一对视,那人突然笑了,常乐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在下樊谷,字叔典。是丹青房学士。”樊谷及时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又道,“在下忘了,姑娘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古今第一女官,可就是姑娘了。”
见他这么客气,常乐有些不好意思。
“嘁,第一女官?一介女流,竟也进了东阁。”一个学士从旁路过,很是轻蔑地嘲讽了一句。
常乐皱眉看过去,樊谷忙道:“姑娘是来找爱华画师的罢?爱华画师正在丹青房内完成《狩猎图》,姑娘可是要去看看?”
“嗯,走罢。”
常乐没把注意力放在刚刚嘲讽她的那个人身上,因为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瞧她的人,不止那一个。
大家,似乎不怎么欢迎她的到来。
“在下也听说过姑娘的本事,听说是懂东方和西方两处的绘画之艺,还能将它们融为一体。”樊谷笑眯着眼,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样子,“上回,姑娘的《骏马图》送到丹青房来装裱,在下有幸一见,当真是不同。”
“樊学士过誉了。”常乐觉得这个人很是好交流,说话也轻松几分,
笑着就应和了。
樊谷带着常乐过了大殿,走到一座副殿,鎏金的牌匾,上书丹青房。这三个字还是樊谷跟她说的,因为龙飞凤舞,实在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不过这龙飞凤舞的风格有些眼熟。
“这个不会也是裴先生写的罢?”
常乐仰头询问。
樊谷笑眯眯道:“正是,这是陛下特意请裴先生题的匾。”
牌匾下,两个和樊谷一样服色的学士从丹青房里走出来。那两个人看了常乐一眼,随后相互对视,其中一人戏谑问樊谷。
“这位就是新来的舍人?”
樊谷点头:“正是。”
常乐还等着樊谷给她介绍这两个人是谁,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先轻笑了一声,道:“也行,还能认识裴先生的字,还是有些本事的。”
“这可是怀王极力推荐的人,陛下都夸赞过,肯定是有些能耐的,难不成是因为长相来的东阁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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