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接收马的,就是那伙育国人。
这头马区旁边的宽路上,张观也带着育国商人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跟着一大车的粮草,拿篷布给遮上了,光看那一人来高的高度,和庞大的体积,就知道里面的粮草没少装。
张观和育国商人说笑着。路过常乐身边时,笑道:“坊主可是看上这匹小白驹了?”
常乐客套道:“差不多。”
“正要带坊主去练马场试马呢。”刘大附和了一句。
常乐没怎么注意他们说的话,反而是惊叹那些粮草的数量,啧声道:“这些粮草都是送的吗?”
“是。”张观点头,“咱们马场,只要买马买的多,都会送粮草。此去育国较远,他们又买了十八匹马,因而送上七车粮草也是应该。”
常乐咂舌,夸赞道:“你们这儿的服务还真是周到,而且很惠民。”
“所以,咱们这儿是全圭都最好的马场嘛。”张观骄傲道,又指了下刘大,“便不耽搁坊主试马了。”
刘大立马给常乐指路:“坊主,咱们这边走。”
常乐点头跟上,在经过那个育国商人和那辆马拉板车的时候,不由得多瞟了两眼。那个育国人明显对常乐也有些兴趣,也斜眼瞧了常乐两眼。
等常乐走的远些了,育国商人才拿育国话问张观:“这是什么人?”
张观收敛了笑意,也用育国话回了过去:“只是个画坊的坊主,听说和怀王有些关系,是怀王的人。”
“怀王,是你们大氏的那个废物王爷吗?”育国商人又问了一句,眼睛忽然眯了起来,道,“对了,他可不是什么废物王爷,他解决了十三郡的矿山爆炸。”
“好了,别管这些了。这里人多嘴杂,没准儿还有别人会育国话,还是小心说话为好。”
张观提醒道,“你只管带着粮草,安全地把马送到就行了。”
“这不用你说。”育国商人很是傲气地拒绝了张观的好心提醒,继续道,“刚刚那个女子,我看着不一般,她一直在关注我们,你小心她。”
“知道了。”张观应了一声,看着又有一辆粮草车出来,道,“你还是赶紧将买马钱付清,离开罢。”
……
那厢,常乐美滋滋地拉着小马驹往练马场走,在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马场方向,心思忽地沉重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脖子,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里面的红宝石项链。
聚精会神地暗道:“百里大爷,你在不在?”
“在的在的!”
百里大爷立马回了话,常乐却觉得这个声音不是从宝石里的发出来的,清晰的就在耳边。立马左右环顾,找寻百里大爷的身影。
“我在这里!”
百里大爷又叫了一句,还跳了两下,跟常乐提示着自己的所在。
常乐还是通过小白驹的异常发现的百里。
百里还是老黄鼠狼的小模样,就坐在小白驹脑袋顶上的那撮软软的白鬃毛上。小白驹通灵,知道自己脑袋上有东西,扬了扬头,想看看是谁在上面,四只腿儿在原地左右来回走。
“怎么了?”刘大发觉异样,回过头问常乐,瞧见小白驹有什么事儿,道,“是不是这白驹出了什么事儿?要不,小的来牵它罢。”
“不用,没什么事儿。”常乐笑着回话,立马将手往白驹脑袋上伸。假装要摸白驹的脑袋安慰,实则想把百里大爷给拿下来。
百里大爷见状,忙拍了拍马脑袋,跟马道:“乖乖,听话点,不然本大仙给你好看。”
小白驹似乎听懂了它的话,立马就安静了下来,昂着脑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常乐有些眼花,总感觉从小马驹的眼神中看出了惶恐和恐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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