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把面纱给戴上?”
“不怕,有什么怕的,不就是来了群达官贵胄嘛,没什么好怕的。”
常乐虽是这么说,但两只手还是紧紧地握在了一块,手心里都还有些薄汗,脑子一遍遍提醒自己叫不紧张,面无表情。
“以后咱们都是要跟他们打交道的,现在怕,也太怂了。”
她的确不紧张,之前又不是没有在公共场合里说过话,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儿,不用怵!
但是,这回下面站着的,都是达官贵胄啊,他们的等级听着就高出了不少。
她如果被发现不好,站姿不对,是不是就丢了人?
她这画坊以后主要的面向顾客就是这群达官贵胄,会不会因为她表现的太垃圾,觉得来画坊都是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阿常,你脸都僵了。”十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常乐一咳,活动了两下面容,道:“我现在是要练习做个高冷的女子,咱们作为这么厉害的画坊的坊主,一定要有
有一定的气质才是。”
十里耸了耸肩,假装不知道常乐这是在强撑。
常乐一再告诉自己,有怀王的身份撑着,她不用怵!
但是,怀王在他们都城的地位,最明显的好像就是容貌一绝,是全城未婚少女的梦中情人。这点,通过外面站的人就可以看出来。
画坊外面围着的有不少的大家闺秀,听意思好像都是等着画坊开张,来看画买画的,但常乐一点都不这样觉得。
这场面,似曾相识,之前学堂开张的时候,不也是全城的姑娘占了一大半?
不同的是,十三郡的姑娘们表面矫揉造作,实则大胆,很是“厚脸皮”地说出自己观看学堂开幕式的目的不是为了学堂,而是为了怀王。这圭都的姑娘们就含蓄了
很多,表现端庄,看不出故作姿态的痕迹,说话也含蓄,知道找借口。
说起来,怀王除了靠容貌在全城的女性心中占有极高的地位,其他的评价都是,草包王爷,风流纨绔等等这些不好的形容。
一般的有志男子,在听到怀王的名字后,都会轻笑两声,贬低两句。有理解的都说怀王这是被逼的,然后感叹好好的青年才俊结果因为政治被逼成了个没用的草包纨绔。总之,和杨瓢看怀王的目光差不了太多。
常乐每每听到,在心疼怀王之余,也在质疑。怀王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这么臭,是怎么好意思说,她不注意会丢他的人?
他还有脸皮可以被她丢吗?不是早被自己丢光了?
不过在看到今天这个场面之后,常乐突如其来的有一种爽,是在替怀王爽。
纵使你们再看不起,该捧场的时候还是得硬着头皮来捧场,脸上还得笑呵呵。毕竟,怀王的名分在这里。
这种,“你们瞧不起我,却还得来巴结我”的场面,任谁看见了都是爽快的。
兀地,一阵乐声从街道口飘进来,打断了常乐的思绪。
“阿常,你看,来了一群吹奏的!”十里及时播报现况,“后面还有一顶红轿子,看着就是有钱人的轿子!她们是不是来恭贺咱们的?她们打扮的可真好看!”
常乐也惊叹不已。
一二十个红衣白襟的姑娘排列整齐,或抱丝弦,或吹笛箫,袅袅婷婷而来,自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所奏乐声,欢快婉转,甚是动听。挡着路道的百姓,看见这阵仗,纷纷让了路。就连
连挡在画坊门前的贵府家丁和达官贵人也都让了路,还很是恭敬地朝轿子行了礼。
那些乐坊女子很是自觉地分站在门口两边的台阶上,把门口正对的位置让给了那一顶红轿。
“阿常,这是来了大人物啊!”十里先开口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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