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太守故意散布这样的假消息,然后在晋市当铺守株待兔?”常乐不敢置信道,“他是把那个贼想的有多傻?”
“正常人确实会这样想。但如果不是正常人,而且心怀鬼胎呢?”怀王也不点明,只是喝了口茶,悠悠道,“你们且看着罢,半个月后,盗窃贼再行偷窃之事时,定会看着网往里跳。”
“如果这样,就真是个傻兔子了。”常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而且为什么非等到半个月后才偷?”
“谁让他是个有自己规矩的贼?每隔半个月才偷上一次。”怀王也有些无奈道,“有个规矩,才能显得自己与其他的盗贼不同,显得自己高贵许多。”
常乐见他这是将自己也给骂了,不由得掩唇偷笑。这个怀王,确实跟一般的皇亲贵族不一样,很对她的口味儿。
柳成言见怀王如此笃定,竟也开始游移起来,一直陷入事情的思索,未顾及他们之间的闲话。好半晌才拨开一点迷雾,惊诧抬头。
“怀王是说,这盗窃贼的身份?他定会以盗认盗?”
怀王偏头看他,赞许一笑:“成言,果真是一点就通。”
常乐再次一头雾水。
“可他若是不去……”柳成言转着杯盏,一点点盘算着。
“不去,想必偷盗只是个幌子。”怀王接口。
“若去……”柳成言抬眸,眼睛里的星星在闪耀。
怀王抿唇,如同胜券在握:“那偷盗定是个幌子。”
柳成言霍然拨开迷雾见青天,由衷钦佩道:“成言果真还是思虑太浅。”
“是你知晓的少了。”
怀王将扇子一展,那成竹在胸的气魄,仿佛世间万种难事都能轻易地化成他眉眼间的风流自在。
“我这知晓的也不多,也不见你们说个明话儿。既是不说明,又非得在我跟前儿说,挑的我心痒痒。”
常乐埋怨上一句,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端过茶盏慢慢饮起来,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心里却在盘算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按直觉来说,这个话她应当是明白的,明白到能说来。可那个意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此等事,你也不必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想着,怎么挣钱才是。”柳成言安慰道。
怀王见不得他对常乐这副宠溺的样子,立刻插上一句:“挣那么多钱作甚,还不是要被人偷?”
常乐白了他一眼:“有的偷总比没的偷好。”
“怀王也只是打趣儿。你不是要看我画的画?”
柳成言说着,起身将常乐引到画案前。桌案上正摆着炭笔纸张。
只一眼,常乐便愣住了。
柳成言居然是画了怀王!而且看起来,画的熟练度已经算是入了门,不得不佩服他的领悟能力。
“画的真好,真好。”常乐忍俊不禁,意识到环境不适合这般,又勉强憋着笑,“真是把怀王画的栩栩如生。”
听她夸完,柳成言又听出别的意味来,脸生羞赫之意。
他画怀王,完全是因为怀王来时他正在练习,拗不过怀王的请求,这才替他画了一幅。刚画好,常乐正巧来了。
怀王若无其事地在旁饮茶。
“看到你的进步如此之大,为师甚是欣慰。”常乐拍了下他的肩膀,拿过炭笔,用没烧的那边虚指着画笑道,“你这线条还挺可以,尺寸比也掌握的很好,一看就是靠了底子的。但是光影变化差了点,眼睛嘴巴各处的神态表现也还差点韵味儿,你像这样……”
常乐说着,便将笔掉了个头,直接在人像上圈点起来,适当的还修补上两笔。一言一行,都是个先生认真教学的样子。
怀王在旁听着也颇为好奇,悄无声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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